倚奇在城里转了一大圈都没能租到马车,心里窝火极了,他其实不想租到车,干脆让华希予逃跑好了,自己顶个失职的罪名,也好过让他去祸害王爷,转念又一想,既然王爷喜欢男人,不是此便是彼,始终会去找个男人的,只是此时城内真租不到马车,他空着手返回小树林,没办法,两人只好拎着东西徒步进城。
虽然远远就看见了城门,可是走啊走啊,怎么也走不到,真是望山跑死马呀,华希予简直怀疑那是不是海市蜇楼,走得她心烦意乱开始怀疑人生时,就见前面王府的马车迎面而来,车夫呼啦一声,将马车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
林管家在王府里盼着主子赶紧归来,两位小主子已经有好几天没到亲爹了,一天问了他三遍“爹爹啥时候回来?”。
第一遍回答说奴才也不确定,第二遍说,应该快了吧,第三遍只好说,明天就能回来了。
打发走两位小主子,突然间有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速到东门接人”。
他都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子,只有这句话在空气里飘啊飘的,愣神了一刻钟,才想起来,那是皇帝身边的鹰卫,那人的左肩上有个飞鹰的标志。
于是赶紧派了辆马车往东门去……
马车刚出门,他家王爷就回来了,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王爷已经回来了,还派什么马车呀!
但是车子已经出发,此时也追不回来了,就由着他吧。
坐在马车上,华希予长长地舒了口气,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大批的百姓在出城,入城的倒是很少,他们的马车上王府的标志很显眼,守门的兵卒一眼便认出是琙王府的马车,未加阻拦,直接就让他们进城了。
随后看到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铠甲,背着夕阳,逆光而来,“哇,好帅啊,身着金甲战衣,横刀立马,踏着霞光而来,太帅了”
夕阳打在铠甲上,金属的反光形成一个个的光晕,仿佛披着一层霞光一般鲜亮,满身度上一层金色,象一个天神一般屹立在眼前,华希予看得呆了,望着那个骑马过来的人目不转睛,心里呐喊着:简直不能太帅了。
她就这么傻傻地看着,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快跳出胸膛来。
“你,怎么了?”倚奇看着,好奇怪的表情,心里很不屑,但是王爷的人,他不敢造次。
“啊,没什么”,她收回目光,却舍不得放下车帘,感觉有人逼迫的气息,马蹄声就在耳边叩响,金属铠甲摩擦时像个锉刀一下一下地拉在她的心上,忍不住又伸出脑袋去看,却有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头顶:“当心”。
那位穿着金甲战衣的人正站在她面前,将她的头轻轻地送进了车内。
“谢谢,谢谢”华希予有些语无伦次了,她很想让他揭了头盔看看他的脸,此时大批的兵卒向城门涌来,北城门要清场,皇帝的仪仗还有不足一个时辰就要到达,一切闲杂人等不得在任何一个城门处逗留。
一个校慰模样的人骑着快马跑到跟前:“傅将军,已全部就绪”
“原来是傅将军”华希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傅将军已调转马头,去指挥他的士兵了,华希予看着人走远,才收回目光坐在车里。
果然穿着金甲圣衣,虽然不是踏着七彩祥云,披着晚霞也差不多哈,
心里美滋滋的,就差流口水了,倚奇看着她的样子,仿佛是看到其他姑娘看他家爷的情形。心里无限鄙视,真是个伪娘,看见男人流口水。
“喂,你犯什么傻?”倚奇又鄙夷地低吼了一句。果然是个祸害,见到好看的男人就这德性,他英明神武的琙王爷要毁在这小子手里了。
“要不要趁现在把他弄死呢”,倚奇在心里默了默了,显然错过了好时候,现在已然进了城,又在这当口,罢了,再找机会吧。
他已经忘了自已莫名其妙就被人绑了的经历,也不估一估自已是不是对手。
“哦,没什么,没什么”她讪笑着,有点尴尬:“倚奇,我问你,刚才那个骑马的人,是谁?”
“左卫禁军统领,傅将军”倚奇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傅将军来,让这伪娘去祸害傅将军好了,只不要祸害他家王爷,祸害谁都可以,能被傅将军一掌拍死是他的福气。
华希予其实只是要知道他是谁,有没有结婚或有没有女朋友就行,对于他的英雄事迹不感兴趣,对于他爹妈是谁,有多少兄弟姐妹等,全都没兴趣。
“那如果要见他,岂不是要到皇宫里去”
“那是,傅将军一直在皇宫当差,十天休沐一次才回傅府”倚奇说。
华希予没仔细听倚奇说话,还一直在想刚才那披着霞光的情景,说不定到时可以拐个将军回去呢,也挺好的哈。
马车七弯八拐地走了差不多两小时,八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才终于到了琙王府。
“琙王府”这三个字,如果仅是繁体字,华希予应该是认得的,即便认不得,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她瞟了一眼,因为天黑,也看不太真实,也不想猜,三个字只有一个“王”看着比较亲切,其他两个,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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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是三个篆体字,就算看清了,也不认识,只知道这是一座王府,又不好意思问这是什么王府,那样会露了怯,想着住下来久了,总能知道的。
王府里已经点了灯,桔黄色的灯光,仅够行路,想看清远处的景物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