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她,一脸深沉,只看着华希予不说话,穿得不咋样,却也半分不见狼狈。
“你现在要离开这儿,只能游到河对岸去”,她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河两端,“上游,下游全是他们的人,你逃不掉”。
“……”
“跟我走吧,我帮你逃到对岸去”她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可是又觉得有义务救他,反正顺手的事儿,那就救人一命吧,落到上面那些人手里,这人死定了。
“……”
那人望了望茫茫一片的江面,宣王府这一段江面是炎水河在蕙城段最宽的河面,约有100丈,游过对面根本不可能,所以人家才放心不去守对面。
华希予看出了他的疑惑,她对他扬了扬手里的气球,又从兜里摸出来两个,套上,往里面塞了些朱砂,然后铆足了劲吹,将气球吹大后。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说着解了自己的外袍,将气球包裹着,老头见状才照着做,她又从腿上摸出自己做好的竹筒,“这个含嘴里”,给自己戴上泳镜,说来也巧,为了保险将包里的两副泳镜都带在身上了,现在也派上用场了。
然后用刚才的琴弦绑上石块,系在气球上,一切准备就绪,给老头戴上泳镜,“走不走?”。
老头不敢把自己的性命赌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可是,跟着走可能有一线生机,被抓住,那就十死无生,故而一咬牙,“走”。
瞅准上面盯着河面的人松懈的时候,两人潜到水里,一手拽着钢丝绳,慢慢往下游方向移动,在他们看不到的位置,将手里的钢丝绳松开,气球随着水流慢慢往下游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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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在那儿”,岸上有人看到一个露出水面的脑袋一直在往下游漂,箭矢象雨点般地射过来,很快水面泛起一片红色,气球暴了,脑袋看不见了,只有衣服一直随着水流在漂着。
“快看啊,有人在放箭,有人在放箭”。
站在钓鱼台上的人大喊起来,华家两兄弟俩步伐匆匆地奔向钓鱼台,看着河面干着急。
而在河里,华希予牵着老头,慢慢往对岸游去,因为呼吸管分给两人使用,管子变短了,没办法潜得深一些,游快了又害怕被发现,故而游得极其慢,好在看得见,也不影响呼吸,一个半小时后,两人终于游到了对岸,从芦苇丛里上岸,就见到马彪牵着两匹马已经等得焦急了。
“老大,你终于来了”马彪邀功似的牵着马过来。
华希予从他手里接过包,然后拿出男士衣服给了那老头。本来是给自己备的换洗衣物,现在也没了,她犹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换衣服,最后还是忍下了,一会儿跑起来,风一吹很快就干了。芦苇虽有遮挡,可毕竟也是露天,身旁还是两个男人,还是算了吧。
老头泅水一个多小时,已经累得不行了,不过没时间休息,那些在下游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被骗了,衣服在漂,没有尸体,他们是不会放弃寻找的。
又吃了些干粮,然后骑上马出发,马彪急了,这是他给自己备的马是用来追随老大的,即使追随不成,也是自己回家的坐骑,现在便宜了别人,“老大,那我咋办”。
华希予从包里摸出一锭银子,直接砸过来,“够不够,砸不死你,自己走回去,想活命,就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懂?”
可怜的马彪,不懂也得懂啊,小命要紧呀。
“大叔你还行不,不行的话,我可就不想管你了,你在这儿等你的人来救你吧”。
老头也没说话,骑上马,追着华希予去了。
一直盯着马彪的阿土,发现事情不对,等他追过来时,两匹马已经走出好远了,他急着给自家王爷通风报信,也就没有去追赶。
宣王府里,当华希予纵身一跃跳下河的时候,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华宏矅找到母亲和四妹,让他们去给大妹解围,然后佳宜拿着琵琶急急赶过去,他也就没在意,现在听到有人跳河了,他第一时间就赶过来,远远地就看到华希予跑向河边的背影,华宏眳赶来就看到妹妹纵身跳下河了。
他不由分说,直接上前给了华佳宜一巴掌,“你干的好事,她是你姐姐,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十年前也是因为你她才被送走的,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要处处针对她,她卖了头发换钱回家有什么错,你就不能放过她吗?”华宏眳怒目瞪着佳宜,此刻眼里满是愤恨。
作为同胞的哥哥,竟然不知道妹妹为了回家剪了长发换钱,他心痛得要死,妹妹那时是多绝望呀,而她这个哥哥当时在干什么呢,为什么就没有帮妹妹一把呢。
华佳宜被打懵了,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啊,倔强地没有流出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二哥,她也被吓着了好吗,她只是想让她出丑,并没想要她的命,谁知那蠢女人会跳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