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货没动。
他只是死死的盯着金昀畴,眸子里全都是怨毒和杀机,看那模样,好像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似的。
“你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金昀畴没注意夯货的表情,怒声呵斥。
在那个来自某个势力的男人面前,他保持绝对的恭敬,理论上以他的能力,在这个实力可怖地夯货面前,也应该保持敬畏才对。可他没有那么做,并非因为他不知道夯货实力强大,而是因为夯货太土鳖太傻太天真,给人感觉就是很容易欺负的老实人,他也就没了那份敬畏之心。
一个毫无战斗力的普通人,把一个堪比八重天武者的高手当下人使唤,注定了他会很悲剧。
“是你杀了媚儿!”夯货眸子里精光闪烁。
“你说什么?”金昀畴一愣。
“难道他有说错吗?”
就在这时秦焱诈尸……不!应该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昏迷,故意跟夯货布下了这个深入虎穴的计划,他要不是假装被夯货用毒药放倒,根本不可能见到幕后黑手,现在总算到了揭开真相的时刻。
僵硬在地上的秦焱身形弹起,满脸愤慨指着金昀畴:“你跟我有仇是一回事,可你为了报仇竟然杀死无辜的人,利用别人来对付我,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识破你的阴谋,还想狡辩不成?”
“你……”
“你什么你?电视上放的那些坏人,跟你一个样!”
“……”
“高明!果然高明!”
看着在秦焱的伶牙俐齿下,金昀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被金昀畴称为夏先生的中年男子,冷笑道:“我千算万算算准了所有,但还是算漏了一点,你竟然能策反杀你的人临场倒戈。”
“夏先生,他这分明就是诬陷!”金昀畴大急。
“他是诬陷,可我们能怎么样呢?”
“那个女人的死,跟我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相信,你相信,你觉得他信吗?”夏先生指了指满脸杀机,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的夯货。
对于一个夯货而言,在一个能舌翻莲花,把稻草说成黄金的说客鼓动下,他一旦打心眼里认定了一件事,根本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
什么叫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什么叫九头牛都拉不回头?
夯货,就是!
“你是乔逸辰的人?”秦焱盯着夏先生。
“不愧是让少主都吃了点小亏的人。”
夏先生凝视着他,直到现在他还试图维持颜面,把乔逸辰的失败说成吃点小亏,由此可见大势力的人何其要面子。
“不愧是南海少主。”
秦焱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看都不看金昀畴一眼,而的紧盯着夏先生,在这件事情中,这位金家少爷只是扮演着跑腿的角色:“我想,这件事不仅仅是由你布置,由姓金的蠢货跑腿那么简单吧?显然,苏晖给你们提供了消息。”
那个叫媚儿的女人是苏晖带去的,因此顺藤摸瓜找到媚儿的丈夫,定然是由苏晖提供消息。
这件事必须有他们三方共同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