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现有的能力,救治这样的伤者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只是关桥的意思似乎是让她不要当即拒绝,什么意思?
但她决定依从关桥的提醒,没有即时否定自己的能力,扭面对烨宗为难道:“晚辈虽然也略通一些丹技医术,但是应对此种情形尚属头一回,既然帝君抬举,晚辈自是要倾力而为,只是在确定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敢妄自对症,所以,还望帝君给晚辈足够的时日!”
冬离这番话说得游刃有余,不止关桥听得暗下称是,便是烨宗和关息皆不由信以为真。
关息面上一亮:“这个当然,你的住处离这里不远,如果你需要前来冰室观察,只管提出就是!”
冬离飞快瞄了一眼关桥,对着关息点点头。
离开西泞主殿后,冬离一路不动声色,直到进入自己的屋里,才肃脸质问关桥:“不就想到你家来住几天,怎么就摊上这么大一事了?”
关桥摸了摸鼻子:“你要不是冬离,你要没在晋封赛上出风头,这么大一事能摊到你头上吗?”
“你们家人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们家人?”
“烨宗还有你父亲!”
“哦,你现在把他们统称为我们家人了?”
“不是吗?”
“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想回来呢!”
闻此,冬离倒是闭唇不语了,想起关桥冒险帮她从明月山救出来,是以此时虽然肚里有气,却不好发作:“那你说说看,他们究竟几个意思?”
“没几个意思,就是想救下我大伯!”
“他都伤成那样了,能活半年已是奇迹,我何来办法将他救活!”
“你要是救不了他,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法回瑶山!”
“软禁?”
“差不多吧!”
冬离哧笑:“哦,软禁我就能救活你大伯了?简直忒也好笑!”
“你再想想!”关桥负起手,冲她抬了抬下巴。
冬离目光凝重,片时即反应过来:“是打瑶山的主意,还是雪凌山那位的主意?”
“雪凌山的那位,他们不敢打,也没法打!”
冷哼一声,冬离在屋里来回快走,忽地立定:“难道你不打算做什么?任由他们拘着我么?”
“你以为只有你被软禁么?”
“这是你家,把你拘在这里算什么软禁!”
“可是我不想在这里呆,算不算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