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头,随后乖乖的坐了回去,虽然大致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但面前这对老夫妇显然对我没有恶意。
“刚刚……那个是蛊?”
沉默了半饷,我忍不住向二老问道。
老夫妇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有一些凝重,最后还是那个老者点了点头,道:“我祖上曾是生苗,一直到我爸爸那辈才走出村落,虽然我早已不习蛊术,但因为我小时候爷爷老是喜欢跟我讲这些东西,所以蛊这个东西我也了解一下。”
“刚刚那个女的想放黑瓢蛊害你,黑瓢蛊的蛊种用的是黑星瓢虫,这种瓢虫世代经过特殊培养已经变种且攻击性极强,把它和百种毒虫装进一个大坛子里埋进地里三年后,如果剩下的那只虫王是黑星瓢虫,那么这只瓢虫就是黑瓢蛊。”
“人一旦被下了黑瓢蛊,头三个月不会有任何反应。一直到黑瓢蛊在你体内产卵繁衍之后,你才会被无数黑星瓢虫的幼崽所蚕食,可谓是非常阴毒的一种蛊术。”
说到最后,老者还煞有其事的解释道:“练制黑瓢蛊不算难。基本上每个生苗寨子里都能找的到,就算一些熟苗也能获取制作黑瓢蛊的秘方,虽然这蛊歹毒,但刚才好在我发现的早。所以你没有中招,不过……你即便中蛊了也没事,因为这蛊流传太广,所以如何解蛊早已不是个秘密了。但因为你不是苗人,也不懂这里面的条条框框,所以心里害怕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老者向我说了这么多,我一边连忙道谢,另一边又有些感慨。来前我还暗自下过决心,那就是这一行要小心谨慎,尽量不和那边的本土势力交恶,以免被人下了阴手。没想到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做个火车的功夫,身边几位竟都是懂得蛊术的苗人,这几率……
一时间。我看着满车厢的乘客不禁有些发毛,心里面也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大爷,刚刚我没得罪那女的吧,她没事为什么要向我下此毒手呀?”
我略有些郁闷的向老者问道。
“只能说。你运气太好,但也又太坏。”老者同样有些无语的看了我一眼,道:“凡是修行蛊术的苗人,无不想要一只能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灵蛊,这灵蛊和普通的蛊并无什么不同,只不过它却能和蛊主心意相通,甚至达到如臂使指一样的境界,只不过想要培养一只灵蛊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动辄便是十年之期。”
“刚刚那只魔蜈蛊应该就是那女娃娃培育的灵蛊了,只是因为时间还不到,所以灵蛊和蛊主之间的联系还不深,所以才会出现蛊主没注意的时候。灵蛊自己偷偷溜出来的情况。”
“当然了,你也不必太自责,刚刚如果不是你反应及时的话,那你应该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我才会说错不在你,只是那个女娃娃性格太过偏激,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才想让你给她的灵蛊偿命。我虽然和你萍水相识,但遇到这种事说不得也要管一管!”
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我又是一阵千恩万谢,一方面感叹自己的倒霉,坐个车都能坐出这么档子事来。一方面我也感觉自己挺幸运的,能碰到像老夫妇这样的好人。
想着想着,我忽然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我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如今看来那东西应该就是灵蛊了,但当时我可以保证我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那么问题来了,那只灵蛊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想到这,我摸了摸腰间的玲珑玉佩,心里面却一阵暖洋洋的,这一路走来,我究竟还要欠她多少条命呀……
因为老夫妇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很快我们就聊的异常熟络了,当他们发现我也要前往迪庆的时候这种情绪就更为的高涨,甚至提出要让我去他们家做客。
我想了想,才婉拒了这个邀请,因为被人救了一命也就算了,总不能到了地方还去麻烦人家,但没想到老者却挥了挥手,严肃道:“我跟你说,我让你跟我回家可是为了你好呀,你真的以为那个女人会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你了?”
我愣了下,半饷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老者看到我露出这副模样,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苗疆自古以来便信崇瑕疵必报这一观点,你虽是自卫之举,可还是杀了人家的灵蛊,她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