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诚面色一愣,接着忙问道:“走?师,师傅,您要去哪?”
孟如龙吸了口气,苦笑道:“九世铜莲的事情,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一听这话,江诚立马露出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为师出山帮助曹公,为的就是寻找九世铜莲,想要以它的力量。结束这动荡的乱世,只是没想到九世铜莲竟然是一个陷阱,于是你刘师叔对我说,让我去求曹公帮助,将这件事记载成册,让后世想要找寻九世铜莲的人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曹公拒绝了我。”孟如龙轻叹道。
江诚虽不似孟如龙人老成精,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面色震惊,喃喃道:“师傅,曹公要向您下手了?!”
孟如龙沉沉的点了点头,接着他看着江诚,犹豫良久,道:“你自幼喜欢儒学,懂得忠君爱国之道,为师知道这点,所以从不反对你和曹公接触,为师甚至知道,你是曹公埋在我身边的一根钉子。”
江诚神色忽然变的有些惶恐,颤抖道:“师,师傅,我向您发誓,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孟如龙又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这孩子的脾气,所以我从未怀疑过你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你从未让我失望过,无论是修行还是品行,你都让我非常满意,如今我要走了,这段师徒情,也是该告一段落了。”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有些斑驳的令牌,有些怀念的看了眼后,才将其递给江诚,道:“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如今,我把它传给你,我师傅说希望我有朝一日能真正有资格去拥有这块令牌,最终我做到了,如今我把它给你,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能不辜负这块令牌的分量,含义。”
说罢,孟如龙站起身来要走,可江诚却大声喊了句师傅,孟如龙回头看向江诚,却只见江诚神色坚定的道:“师傅,徒儿自幼没有爹娘,不知道有爹有娘的感受,可是自从跟了师傅后,师傅待我视如己出,徒儿愚笨。虽心中感激却不知如何报答,求师傅给徒儿一个机会,如果师傅想托我跟曹公说些什么,那徒儿定竭尽所能,努力说服曹公,说不定。说不定师傅就不用走了。”
孟如龙摆手刚要拒绝,可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犹豫片刻,道:“没什么需要你帮的,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孟如龙刹那间的犹豫被江诚看在了眼里,江诚站起身。道:“师傅!我这就去面见曹公,求他放过我们发丘一门!”
“你疯了!?以曹公心性,你要是为我求情,他绝对不会留你!”孟如龙拉住江诚,他叹了口气,道:“也罢。为师就交由你一件事,而这件事,你办则最为合适。”
正当此时,画面又是猛地一黑,我先是一愣,随即心里不禁有些跟猫挠的一样难受,这孟如龙和江诚到底在商量什么?为什么孟如龙不想让我知道,或者说,他想让我知道,却被某种力量给阻拦住了!
更让我内心生疑的是,以这二人目前所表露出的关系来看,江诚是绝不可能背叛孟如龙的呀!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正当我沉思之际,面前的画面又浮现而出,这次依旧是那个房间,不过看气氛像是这二人的讨论已经进入末尾,江诚看着孟如龙,一脸震惊的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师傅,我不会这样做的!”
孟如龙看着江诚,凝重道:“你如果想帮我的话,就必须这么做!”
江诚沉默了许久,才一脸哀伤的道:“师傅,为何您要一心寻死?”
孟如龙叹了口气。苦笑道:“九世铜莲沾惹不得,但偏偏我已经深陷其中,就算曹公不杀我,估计我也难得善终,我也不瞒你,我感觉我大限将至,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只死我一人,发丘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我不能害了他们。”
说罢,孟如龙有些歉意的看了江诚一眼,道:“说起来,还是为师对不住你,如果你真像我说的那样做了,恐怕也会天降横祸,所以为师不勉强你,此事就都由你来抉择。”
江诚深吸了口气,道:“师,师傅,您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