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昔的熊熊烈火追着他的背一直烧到了门上,直到看不见了才含恨地闭上了眼睛,因为某个男人不识相地到她面前,眼不见不为净。
她的伤都是外伤,好在没有骨头断裂的情况,医生开了一些散淤和止痛药,但她躺在床上也不好过,再一想到厉爵修没事找事地在床上躺了三天。
事事都要她照顾,邪火又冒上来了。
猛地睁开眼睛瞅他,厉爵修正拿了本书坐在她旁边,俨然一幅照看的样子。
阮昔没好气地吼,“你坐在这里干嘛,挡着我的光线了。”
挑了挑眉,厉爵修站起身,“这样呢?”
“一样档,该干嘛干嘛去,别呆在我旁边。”碍眼!
“是不是老胡说了些什么?”
他眼睛又不是瞎了,满头是汗仓皇而出……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老胡这个样子了,一想到他刚才溜出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这个主人也太不厚道了。
“你很怕他把你的事都抖出来吗?”
“我是想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尽管问我。”
算了吧,阮昔才不会自讨没趣,到时候又被拐到哪里去,“你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吗,你在这里会影响我的情绪。”
“是吗?”两眼弯弯,厉爵修突然伸手在她的脸了摸了一记,“我正在对你那三天无微不至的照顾采取精准的回报,如果你不领情,那实在太可惜了。”
让厉爵修来照顾她?算了吧!
她还想多活两年呢!
偏头闪过他流连忘返的毛手,阮昔拉高了被子做熟睡状,彻底不理他了。
第二天,为了回报她的不领情,厉爵修亲自抱着她上了私人飞机,众目睽睽面前,用着卡通图案的毛毯把她卷在怀里,活像一头无尾熊,高大俊美的男人走路行云流水,姿态潇洒之极,惹得旁人直流口水。
羡慕着哪个女人可以被他抱在怀里,真是好命。
偏偏阮昔被压在毛毯里什么看不到,气闷得要死。
扭来扭去像个虫子,某只大手轻轻一拍,立刻把她给拍老实了。
于是,上了飞机之后,阮昔二话不说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男人也没什么反应,什么都随她了。
飞机一降落,阮昔一阵旋风似地下了飞机,把长身玉立的厉爵修甩在了后头,还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
眉梢处透着种种得意,姿态妙曼。
护行的一行保镖都忍住不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想也知道不会太好看。
这个阮小姐一路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啊,这要是以前,还把她远远给扔出去,眼不见为净……
就连阮昔也没发现。
厉爵修的唇角从头到尾都是弯起来的,风神玉立的样子富有感染力,随风轻掠的发丝在飞机场里为他增添了容光焕发的色彩,风自归来云不动,老胡在烈烈风声里窥见他的好心情,神经崩得很紧,“厉少,住宿已经安排好了,直接过去吗?”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