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个,我们是不是,咳咳…;…;”燃烧的香油冒出滚滚浓烟,从地面上升,瞬间充斥满了呃石室内,直呛得苏碧咳嗽连连。
更要命的是,那地面蔓延的火苗顺着倒塌的贡桌往上爬,而我们就在这上面苟且残存着。
我估计不出十分钟,那火苗就能占据我们站立的地方,但事实上留下给我们的时间却并没有十分钟那么多,想必大家也知道,很多葬身火灾的人,他们的死因是因为吸入浓烟,给活活呛死的。
刚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不用火烧死了那石蛛,当时只是想地上那点香油,烧起来应该很快就会熄灭了,谁也没估计到浓烟呛人的事情。
张君罄拿来矿泉水,淋在毛巾上让我们都蒙在鼻子上,我们赶紧照做,是没那么呛鼻,呼吸也舒服了不少,只是在此时此刻,如此环境中无疑杯水车薪。
这时候,那巨大,不断的撞击声戛然而止,看来那濒死的石蛛已经葬身火海,死透透了。
如无意外,不久后我们将要步它后尘…;…;等等,我好像感觉到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气?
不可能,现在火焰铺天盖地的,怎么可能有湿气?那一定是人在被浓呛到几乎昏迷于半昏迷之间产生的幻觉,又或者是毛巾上的水被热量蒸发产生的错觉?
不管是幻觉还是错觉,对我们来说都是浮云,就在我又拧开水瓶去给毛巾换水时,突然就愣住了。
丝丝的湿气,变得清晰可闻,这在万火丛中如同一根冷针,直刺入我的脑门!
“放下,”我口瞪目呆地转头对张君罄和苏碧喊道,“放下毛巾,你们感觉到了吗?”
张君罄与苏碧此时正用毛巾紧紧捂住嘴,努力眯着眼睛望向我,我可以在她们的眼缝中读到了茫然和不解。
我挥舞着手,无比激动地喊道,“有风,带着湿气的风!”
“不可…;…;”张君罄刚放下毛巾,不可能的能字却咽了下去,显然她也感觉到了。
有风就代表空气流通,而且是带着水汽的,要知道我们本来被困在这密封的石室内,不应该有风啦,那为何突然吹来这救命的风呢?
这股带着湿气的风,对此时此刻的我们无疑足以救命的,问题是那封是从何处吹来的呢?
找到这股微弱的风的源头,难吗?如果对一般人来说,难!
但我莫文是一般人吗?显然不,我天赋异品,小时候就能在下雨之前几个小时感觉到风中带着的点点湿气,给小伙伴们预言不久就要下雨,成功率还相当高…;…;小时候我就一直觉得自己有某种超能力,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了。
“湿气?这是水气吧?咳咳…;…;要不是穿着这厚厚的登山服,正常人都能感觉到,”苏碧剧烈地咳嗽着,艰难地说,“悬门岭是个巨大的水蚀钟如山,长年就水气重…;…;我想到了!”
苏碧意识到什么,忽然就跳了起来,然后站不稳又跌倒在桌面上,“石,石蛛!”
这莫名的打脸感是什么回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苏碧的话中想到了风的所在…;…;那怪物刚才在濒死前疯狂地撞着岩壁,然后挂了,会不会是它为我们给撞出了一条活路?
想明白这点,我马上喊她们跳下已经差不多烧到桌面的贡桌,可问题又来了。
刚才张君罄一只高跟鞋镶进了那怪物的脑门没拔出来,之后也跟着那怪物葬身火海去了,这光着一只脚,怎么跳下去?怎么在着火的地面跑…;…;虽然其实她原本穿着的高跟鞋也极不适合跑跑跳跳就对了。
“有备用的吗?”当时我也就这么一问,谁特么来考古探险还带个备用鞋?反正我以前出野外刨坑,时间长的话,最多就带拖鞋,绝不会带什么备用鞋。
“有,马上换!”说时迟那时真特么快,张君罄憋着气,眯着眼从背包里面翻找出一对运动鞋给换上,整个过程不足五秒!
“但是穿着这种鞋,运动不方便耶!”
神他么…;…;我都不知从哪里吐槽好了,小姐姐你脑筋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哈?竟然觉得穿高跟鞋比运动鞋还适合运动?这还是正常地球人的逻辑吗!
对此,小姐姐的解释是:高跟鞋是女人的标准战斗装备,而且跟的高度绝不能低于八厘米!
我回想起刚才她用那不下四十寸的长腿,将那细高跟给镶进石蛛脑门的情景,不禁打了个抖,然后给了默默赏了自己一巴掌。
这要是踩在我身上会怎样?我咽了一把口水,果然是女人的标准中战斗装备呐,各种意义上…;…;
我们用仅存的水清洗了一下眼睛,又给毛巾换上新水,然后将毛巾绑在脸上就跳下了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