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娃子干嘛呢?”护理兔赶紧过来扶我,并对我尖着嗓子对我嚷嚷道,“别让俺被骂呀!”
“我,我……”我说不出话来,其实我并不想说话,向向她扔一只皮卡丘,欺负我现在连说话都没力气是不是?让朕恢复了,朕就……我瞪着护理兔的那张坑坑洼洼的脸,果断闭上了眼睛。
连续三天我都试图溜出去,就身体状况来看,第三次我已经可以爬到了门口,但也仅仅爬到门口就坚持不下去了,我躺在地上想要聚力气,然后再爬出去,可被那护理兔看见,她果断对我发起脾气,她撵起我直接扔回病床。
“你再这样胡来,俺会被记过的,老老实实躺着!”护理兔凶巴巴地冲我嚷嚷。
我也感觉奇怪,要知道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恢复能力相当好,就算经历过前所未有的劳顿,也不应该三天都站不起来呀?我心中各种不安,脑海中各种思考起来,难道说中了某种不得了的毒?
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那五指乌的血,那些绿色的血有着极度强烈的腐蚀作用,难道是那时候吸进了那些腐蚀气体伤害了我的身体?
想想好像也不对,硫酸这玩意作用是既时的,要出事当时我大概感觉到,不用留到现在了。
突然,我的脑海一阵晕眩,忍不住又想呕吐……这几天都这样,一想事情脑子就感觉晕感觉头疼。
我心想这种症状不是和听到那地狱之声时产生的状况一样么?后来白大褂给我检查的时候,我问题是不是这么回事,他告诉我说,确实是有,这几天给我吊瓶就是在缓解那声音的影响,那种声音也不是什么地狱之声,是一种对人的脑神经系统影响非常严重的次声波。
我勒个去,听他这么说,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这种什么次声波,并且早就准备了缓解中了这玩意的人的药?
我已经知道五十年前马怀仁父亲一行人进悬门岭的规模相当大,一路上我们确实见到不少机器,甚至连工事设施都建了起来,那为何他们又忽然遗弃了这里?他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进来?
我想起马怀仁找到的那张照片,那上面好像有个穿着古装的人的侧影,那个人的手掌是白骨,这和他们下来的目的……我试着向那白大褂打听,但他并没有和我废话,让我养好伤再说,因为这次声波触发影响人体的原理很复杂。
就算再问他也不会告诉我全部事情,就算以后进了考古队,一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这个考古系统的人能知道的,比如曲靖地质队从地下二百多米挖上来的那段专业地质探钻都钻不变形的铁管,对于咱们的航天事业有多少帮助,这就不是他们地质队人能知道的了。
就算追问白大褂也没用,我干脆就纠结他,只是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地走走,我特么躺得都发霉了要。
他拿着我的体检数据,抓着下巴想了想说,再看个三四天左右,之后看你别的数据,这次声波对活物的伤害是永久不可逆的,你还好没在里面待多久,如果再迟一些出来,难保脑袋不会爆掉。
我勒个擦,我当时就斯巴达了,几乎是嚎叫着反问那白大褂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永久不可逆?那意思是说我会留有后遗症了?!”
白大褂点头头,又马上摇摇头,说,“你好在年轻,听了那次声波现在不还没什么事吗?以前有些人第一次听到要么就脑袋炸掉,要么被救回来已经神志失常,疯了……你状况算是好的了,总算捡回一条性命。”
“他么的,这里怎么会有这种次声波嘞?你们下来是不是要寻那修仙者飞升后的遗物?”我这疑问几乎是吼出来的,半分怒气是真,半分却是在试探。
那白大褂白了我一眼,摊开手做了一个无可奉告的姿势,我心说你小子行啊,口风密得很,不愧是我兔!
我顿了顿,问了另一个问题,“只要被这该死的次声波覆盖到,不管大小,人脑都会受影响?”
白大褂点了点头,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叫暗示,老美那边就曾经做过几个这方面的实验,据说先给死囚观看划开手腕血管放学的影像,连续放个几天,然后绑住那死囚眼睛把他固定在椅子上,在那没开封的手术刀往他手腕一划,再再他旁边弄出水滴落的声音,不久之后那死囚就会出现失血而死的状况。
同样的道理,这种奇异的次声波会影响人类大脑,让它产生幻觉,并非直接损害脑子,而是让脑子觉得受到了伤害,脑子就会对人身发出信号,从而出现脑袋炸了或者疯了的状况。
“这该死的次声波,影响范围多广?”我心里害怕极了,当时那防爆门距离苏碧待着的房间大概有两千米,应该传不过去的吧?
“具体不得而知,我说得够多了,你去休息吧。”那白大褂耸耸肩说完就离开了。
直到第四天,我试着下了地,这次果然没有再摔地上,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慢慢扶着墙走还是可以的。
我说想出去走走透透气,这要求被批准了,但只能在帐篷外待一会,全程都有人看着,想要去看苏碧还是不允许,我就郁了个闷了,你他么管那么宽呀,我们小年轻你侬我侬也要管?可惜朕现在还未恢复完全,不然必定给你们好看……老子是打不过你们,但别忘了老子还有那笨蛋公主护驾!
当然,我也不是没想过找死小曼出来,让她过去给我探探路,只是向前连动一下都没力气,而且二十四小时都被人看着,也不好召唤她出来。
他们当然看不见死小曼,但我不敢冒险,如果被他们知道我有这本事,难保不把聚魂瓶拿走去研究,而聚魂瓶已经和我认主,一旦离开我某个距离,我和死小曼的小命都会不保。
话说这认主的说法相当诡异,你能想象一个数码精灵跑出来要你叫她主人么?把这种本来本末倒置之事弄得顺理成章的,大概这世界上就只有那笨蛋公主了。
我坐在折凳上,左右看着,发现在我修养的这几天里,整个地下河的沿岸都摆满了很多设备,灯光更是如同白昼般把原本黑暗的地下空间给照得通明,帐篷的数量也明显得增加了很多,甚至我还看见一些动力快艇在地下河中来回穿梭,看来工程兔们还在这里运送着物资。
这么多人,这么多设备,要统筹和运行起来得多方配合,看来他们确实想从这里得到些什么,我很好奇究竟是修仙者的遗物究竟是个啥,竟然能让这种郭嘉机器都运行起来?
或者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修仙者,而且别的什么关系到……的东西么?这几天我装疯卖傻地从白大褂和护理那里也探听了一些情况,虽然很零散,也没多接近核心,但从他们躲躲闪闪的只言片语中,还是给我抓住了各种蛛丝马迹,我感觉他们上面对下来这里的原因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不是那么清楚,总之就是不得不下来。
另外我比较在意的是从一个工程兔那里听到的话,当然这是我无意中听来的,大概的意思是设施第五层的平面图和当初留下来时有出入,有些地方的地貌已经改变,原本挂着立入禁止牌子的岩壁整个变成了溶洞,牌子都掉在地上什么的。
这段话前面的内容很合理,毕竟是这悬门岭就是一个巨大的天然中空溶洞,常年的雨水将石灰岩腐蚀出孔洞一点都不奇怪,但后面的立入禁止就相当古怪了。
没错,这话并非中土语,而是脚盆语,那么兔子的地儿怎么会有肮脏的脚盆语……这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很多年前的战争年代了。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难道说,这设施并非五十年前咱们的工程兔前辈建立,而是更早时脚盆人弄的?
顺着这个发现我试图将事情串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脚盆人知道这悬门岭藏着什么东西,他们必定派人进来探过路,确定了他们有价值后,才在这里建立如此庞大的工事,然后五十多年前马怀仁的父亲被带到这悬门岭来配合研究。
之后他们出事了,这事情被当成秘密尘封起来,到了最近马怀仁偶然得到了当年的一些资料和几张奇怪的照片,他想要知道当年父亲的考古队究竟遇到了什么,才折损了那么多人。
他甚至找了有灵力的黄家兄弟,我和苏碧还有身手不凡的张君罄,本来就算碰到什么鬼怪,这些人是足够应付了,可没想到进到悬门洞里面才发现情况如此复杂……
马怀仁找到当年的线索,组织人手探悬门岭上面没可能不知道的,也许正因为这里某种原因,上头重新审视过它,才决定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进来调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