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烈冷笑道:“下岗?如果不是你命里还有几分福缘,你父亲恐怕就不止是下岗了。”
“啊?”柳如姒惊呆了,“难道还会更糟?道长,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好办法吗?”
“呃,贫道如果说了,姑娘不要惶恐或发怒可好?”朱刚烈一脸慈祥的说道,如果他再干净一点,衣服整洁一点,那么还真有几分仙气了。
魏道国在一边笑道:“道长放心,小柳在咱们市里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朱刚烈点点头:“那好,贫道就冒昧说几句了。这位姑娘命中是姐弟三人,只是不知为什么,你那两个弟弟,没有出生并夭折了,贫道算出的结果,是你家里贫穷不愿意抚养。”
柳如姒脸色发白的点点头:母亲确实堕胎过两次,还为此非常伤心。
“一个家中,人丁不旺首先就会让运道衰竭,而且你们没有做任何科仪或者法事,这些含怨的鬼灵根本无人超度,在你们家的旧宅萦绕不去,在你出嫁之前,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有被人压的奇怪感觉?还有就是经常做恶梦,身体极为不佳?”
柳如姒背上一阵发冷,这个其貌不扬的道人说的真是一点没错,自己在老宅的时候,睡到半夜常有老人们说的“鬼压身”现象,身体也不好,直到自己出来住校读书,身子骨才慢慢健康了。
不过柳如姒这种胆小的女孩确实不是朱刚烈这种老神棍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对方绕了进去:贫寒人家独生子女体弱多病也是正常现象,做恶梦谁没有做过?如果这些也需要算命先生来掐指来算,未免也太可笑了。
“好了好了,师兄你就别吓唬人家美女了。”秦风不以为然的说,“说点实在的,什么鬼啊煞的,怪吓人的!”
柳如姒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秦风补了一句:“鬼嘛,顶多就是一团会影响人神经系统的能量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柳如姒更害怕了,偎在秦风身边瑟瑟发抖。
掌门师弟有令,朱刚烈立刻把惨绿的面容一收:“好在姑娘的印堂发亮,有春回大地的吉相,我这里推算出来,你的丈夫比你小了两岁,身形高大威猛,福泽深厚无比,更兼一身法力堪比陆地剑仙,实在是……”
“等等,朱道长您弄错了吧?”魏道国打断朱刚烈的话,不客气的用手比了一下:“柳干事的爱人大概这么高,跟高大威猛好像不沾边吧?”
柳如姒对魏道国毫不客气的话感到有些恼怒,不过转念一想,丈夫的身高还真的算是很矮的。
朱刚烈呵呵一笑:“贫道说的是柳姑娘的第二个丈夫,嘿嘿,贫道看她的面相桃色掩映、红杏将开,可以推算出三十六日之内,柳姑娘必将辞旧迎新、霉运尽去。”
后面的话大家都没注意,完全被‘红杏将开’这个词语镇住了,目光齐刷刷的向柳如姒脸上投射过去。
换个别的泼辣的女子,这个时候朱刚烈的脸上已经要桃花盛开、红杏绽放了,可生性羞怯温和的柳如姒只是红着脸跺跺脚,怒视了朱刚烈一眼,然后把头扭向车外不搭理这些坏人了。
秦风和朱刚烈对视一眼,心想这师兄还真是跟汪贵一类人。不过秦风转念想想,即便朱刚烈是昆仑山上下来的玄门子弟,这么些年在红尘里摸爬滚打讨生活,还真能出淤泥而不染?
这一路上,柳如姒都没说话了,就算是迷迷糊糊打盹,也是靠在车窗上,漂亮的脑袋震得够呛,也不肯偎到秦风这边来。至于其他两人,恰恰是两个极端:胡亚洲是不信邪的人,所以对朱刚烈的话都是嘿嘿一笑,不予置怀;魏道国则颇为相信命理、运数,孜孜不倦的向朱刚烈请教各种问题,朱刚烈逐渐展露出一身高人风范,并断言魏道国的下半辈子贵不可言,把魏道国说的心花怒放。
等到了永秀县,大家下了车,胡亚洲告别了众人自去停车了,魏道国给了朱刚烈一张名片依然不肯离开。秦风师兄弟二人大感奇怪的时候,魏道国一脸胖肉微颤,羞答答冒出一句:“请问道长,这柳如姒的第二个丈夫是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