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如今就剩江玄和江静婉两人,他的血脉至亲还活着。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江玄蹲在床前,面色痛苦。
可他是驰骋沙场的男人,即便心里再难受,也哭不出来。
他目光紧紧盯着江静婉,最终确认这人就是自己的亲姐姐。
“舅舅。”沈宓走过去。
“江家,如今不止你一人。”
江玄道:“这么多年,我以为她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
“到底怎么回事?”
似乎察觉到另一床榻上的少女,江玄起身连忙走过去。
见小姑娘手指被砍了,他忽而眸色微变,回头看向沈璃。
“她是?”
沈璃走过去,在床榻坐下,声音哽咽道:“舅舅,她是妹妹,她是妹妹呀。”
“她们都还活着,我以为他们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会受这么多苦?”
沈璃吸了吸鼻子,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了江玄。
江玄叹气道:“原来是太子和皇后,他们好生歹毒。”
沈璃道:“舅舅,如今你只在燕京半个月,就要回边塞。”
“太子和皇后也去了,我们也可以将娘亲接回沈家。”
“虞大夫说,最多一两个月母亲和妹妹就会醒来。”
江玄垂着眸,看着床榻上的两人,心里难受极了。
江家,还有他的阿姐在。
还有这个孩子在,他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夜幕,看完江氏后,众人这才离开庄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江玄要回边疆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这些日子,他时常来庄子里,看望自己的姐姐。
也时常去睿王府,找沈宓商议找到长陵王的事。
直到临行前一夜,他去望京楼会见虞子安。
虞子安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虞子安,也是他带去易水的。
二人在望京楼小叙后,江玄便把身上一块令牌交到虞子安手上。
虞子安拿着令牌打量片刻,有些不解。
“大将军这是何意?”
江玄叹气道:“此令,是你母亲当年给我的。”
“目的就是让我平安带宓儿和你去易水。”
“如今,此物物归原主。”
“此令,可调动一支私兵铁骑。”
“若是燕京有变动,若是宓儿当真去了离国,有人要伤她性命,你就用这块令,调动铁骑,护她平安。”
“并告诉你母亲,长陵王很有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