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人散,关羽也准备休息了。
未及躺下,便听得屋外敲门声。开门一视,正是赵云。
“子龙还有何事?”关羽有些疑惑。
却见他吞吞吐吐半晌才道:“前者兄长只言借宿,却不知日后欲往何处?”说完还一脸希冀,看得关羽一头雾水。
“不过随便游历而已,并无甚要紧去处。”关羽是真没想好去哪,前番离了涿郡,不过信马而游,这会儿说到去哪,关羽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
“如此甚好!”赵云冷不丁冒出一句。
“好什么?”关羽仍旧不解。
“咳咳,兄长可愿常驻此处?云自幼习武,难得一知己。如今拜别师父,家中长兄幼妹皆不通武艺,但凡有疑惑只能自行摸索,兄长既无旁事,可愿常住在此?云也好时常请教一二。”
“哈哈好说,只要子龙不嫌我白吃白住便可。”关羽重生到此尚无居所,如今能有一落脚之地,自然是求之不得。
赵云见关羽应下,很是欣喜:“自是不嫌的,兄长好生歇息,云就不打扰了。”话落,又朝着关羽拜了一拜才离去,许是心事达成,步伐都轻快了许多,看得关羽一阵摇头。
次日,关羽起身,但见赵云在院中练枪,招式身法比之昨日又有进益,见猎心喜之下,便提刀来战。
“子龙小心了!”
赵云闻言回身一挡,二人你来我往,斗了近百会合不分胜负,这才各自收手,双方各有所悟,也算是棋逢对手,更加惺惺相惜起来。
回到屋中,早饭已然备齐,案前,赵风手捧竹简兀自研读,二人进来犹自不知。
“子平在看何书,竟如此入迷?”关羽不禁有些好奇。
“不过是些经史子集罢了,具是些寻常书目。”赵风平日便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声音也是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
“可通兵法?”汉末三国具是乱世,不通兵法难免要吃亏。
“略懂,并不精通。”赵风似乎知晓关羽用意,接着又道:“吾不喜钻营,却颇通治理之道。若是处理政务自然当仁不让,带兵打仗则敬谢不敏。非是对行兵之道有所偏见,只是生性如此,不想强求罢了。”
关羽闻言一笑:“子平倒是个明白人,心思通透,实属少见。”
“云长过誉了。”
关羽既知赵风心性,平日便常以此教之,每每出言都令赵风大受裨益,更兼以兵法之道穿插其中,也不强求,只盼他能知晓便可,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赵风聪颖过人,自是明白其用意,待云长更为亲厚,以之为良师益友。
赵家家境殷实,颇有良田,田地都交与佃户耕种,每年也只是收收租子,兄妹三人并不治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