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昭和长安之间,没有丝毫可介入的余地。
该放手了。
第二天莫离没有辞别,就静悄悄的离开了。
就像叶长安生命里匆匆的过客,他来时无声无息,走时也该潇洒。
酒醒后的叶长安久久的坐在船艇上发呆,不知道怎么的,闻到春风里夹着远处梨花的香味,她忽然很想陆景昭。
她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很快就动身回去了。
叶长安离家才几天,她那小院子栽的那几株梨树好像在一夜之间,静悄悄的全开花了。
靠近门栏的时候,她顿住了脚步。
呼吸在瞬间被掠夺了去似的,然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强烈。
陆景昭披着月白色的外衣,身影脱俗清雅,抬头出神的望着压了满枝头的梨花,苍白俊美的侧脸像块透光的白玉,让人挪不开眼。
还是他最先发现了双眼通红的她。
他弯了眉眼:“你回来了?”
嗓音温柔,沉静,缱绻。
叶长安哭着飞奔过去,也没管大病初愈的他抱不得抱动她,凶猛的扑过去,结果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被砸痛的陆景昭闷哼一声,却没有挣扎。
紧紧抱着不肯撒手,叶长安泣不成声,又揪着他的衣领骂道:“王八蛋!你终于舍得醒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陆景昭低笑着抱住她,低低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走过阴暗曲折的地狱,翻山越岭,我终于找到了可以光明正大拥抱你的路。
长安。
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