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溪的男人,别人抢不走。”
“就这句话我爱听。”他抱起了她说,“太晚了,休息啦。明日轮到我画了。”
“你现在真的就这么肆无忌惮睡在梅府啦?”
“你怕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反正我随时可以走人。”
顾云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还是没有放弃离开。
第二天晚上顾云珺再来时,他的画像已经被她收起来了。
她没有食言,在落日前就让他作画了。他要求她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为何要画我的侧脸?”九溪问。
“不用这么复杂。”他不敢说自己经受不住她的眼神,她的形象已刻在心中,不想让外人分享他心底的秘密。
他没有她画得这么长时间。
九溪一看,笑着说:“你画的是神女,不是我。为什么后面还有一个竹林和小木屋?这里哪有?”
“我不知道,我见你喜欢竹林,就觉得这是你在雾神山的样子。”
九溪拿过他的笔,几笔间那些竹林成了一片芦苇荡,她变成靠在阁楼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
不知为何顾云珺觉得这样的她太孤单,他从后面又拿过笔,就在那些芦苇丛中,添上了一匹马,马上是一位年轻的公子。
“雾神山上没有马。”她说。
“我说有就有。你这么深情望着的只能是这马上的人。”顾云珺看着画说。
九溪笑了,一幅画而已,她却觉得自己真的不孤单了一样。
说着他就把画收起来了,还问:“你把我的画像放哪儿啦?”
“卖了。”她笑着说。
“不会是想我的时候自己偷偷看吧?何必这么麻烦,我随叫随到。”
“我才不想。”九溪说,“我昨日放画的时候,看到了我父亲原来的一幅画,在他的画里,有一座木屋,竟与我在永州看到太上皇要的房屋是一样的。”
“还有这样的事?是不是他们小时候的房子都是那样的?”
“也许吧。”
“父辈他们无论什么样的恩怨,都影响不了我对你的心。”
“早些休息吧,接下来的时日你是不是更忙了?”九溪知道快到年底了,各地奏折更多了。
“还好。”
没多久,他就睡着了。九溪看着他想,我从不担心父辈之间的恩怨,而是怕承受不起你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