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没几天了,接下来,他们该准备带回“幸福村”的礼物了,以及考虑着要怎么回去,是坐车呢,还是开着自己的小三轮呢。
最后,他们决定,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少做些不必要的解释,干脆坐公交车去,这里离“幸福村”怎么的也得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况且天气太冷了,吹着那么久的冷风,会冻着小雨的。
就算在这城区里,现在除非有急事,小雨也很少跟着坐车上了,实在是太冷了。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年二十九那天,李少洋带着小雨,提着早准备好的礼物,装满了一个编织袋,踏上了开往“幸福村”的公交车。
说是提着编织袋,其实少洋还是有些懒的,将一大块、足有20多斤的整个猪后腿、以及几瓶酒,先放在山谷里,等到了再拿出来,其他的,无非就是些香菇、木耳这些干货,以及给两个老人买的两身衣服,提着倒是轻着呢。
虽说现在他们手上有些小钱了,可这才几个月时间,不敢给家里买太多东西回去,无端地让他们起疑心。
就想着到时拿个上千块交给老爸,看他有没有要添置什么年货,年三十再给老人一人一封红包,也就过得去了。
“下一站,‘幸福村’,请要下车的乘客……”随着语音报站器的声音传来,李少洋的心脏竟“突突”地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就是“近乡情怯”了,现在的“幸福村”就是他的第二故乡了。
刚一下车,“少洋,你真的是少洋,我没看错吧,”循着声音,正低头提袋子的李少洋提起头,看向说话的人。
只见眼前的这位,是自己最想念的、待自己如亲生儿子的菊花婶子。
这个在他的内心里,一直扮演着母亲的形象、陪伴着少洋长大,像母亲对待儿子般待少洋的婶子,李少洋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认真地打量过她。
婶子个儿不高,只有55米左右,身体微微地有些虚胖,岁月留下的风霜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脸上,那双总是盈满慈爱的眼睛,因为激动,早已通红,让李少洋也禁不住地鼻子发酸。
“菊花婶子,是,我是少洋,我回来了”
小雨看清正从后面一辆公交车上下来的正是菊花婶子,也脆生生地叫了声,“婶子。”
“哎,小雨,你们可回来了,婶子想你们了,”说着,就哽咽了。
“婶子,你这样难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我们呢,”小雨也是感性的,她见不得别人这样难过,极力地想让气氛轻松些。
“你这孩子,总是这样,总逗婶子,可婶子还是心疼你呢?”菊花哪里不知道小雨的玩笑,用食指点了点小雨的额头,那样子亲昵地,像两母女。
“少洋,你这腿……”菊花拉着小雨的手,盯着少洋的双腿问道。
“婶子放心,我这腿好了,从今往后,都能跑能跳的,不信你看,”说着,少洋在原地跳了两下,“全好了。”
菊花似乎怕他跳累着似的,拉着他的手臂不让再跳,“行了行了,别跳了,太好了,太好了,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你爸知道了,还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儿呢?”
挺长的一段路,因为有婶子一起说着话,眨眼功夫就到了。
“喏,你们到了,你爸一定会有许多话要跟你们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明儿有空了,上婶子家坐坐哈,婶子给你们煮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