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来了,上楼坐吧,”李少洋忍不住出声,打破这样的和谐,李少洋都觉得不忍心。
“哎,好,我也想来看看你们住的地方,”曾琴说着,就往楼上走去,欢欢和灿灿上前,一人牵着姥姥的一边手,还时不时地说着“姥姥慢点儿走”,直让曾琴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地叫着,祖孙仨不知道聊得有多亲呢?
小雨看着前面与自己最亲的三个人,心被什么东西撑着,满满当当的,她想,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李少洋的手机响了。
“……嗯……好,我马上过来”
李少洋皱了皱的眉头,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小雨,张哥那让我过去一趟,我先过去了,”说完又对曾琴道,“妈,你难得来,多和小雨聊聊,我有事,得先走了。”
“好,你忙你的去吧,欢欢灿灿,跟爸爸说拜拜!”曾琴笑着答道。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喊道,“爸爸拜拜”,便不再理他了,只管和曾琴说笑了起来,李少洋看着喜新厌旧的两个小家伙,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旧的老爸不如新的姥姥”,但一想到刚刚电话中的内容,忍不住又皱了皱眉,便匆匆地往“凡之舍”赶了过去。
“张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李少洋一赶到,见“凡这舍”的后厨围了一堆人,其中还有卫生局的,他们戴着白手套,正在取花生油的样品。
“他们说接到匿名举报,我们所使用的花生油有问题,怀疑我们在花生油中掺了添加剂,影响健康,这不,来抽样检查了。”张哥有些扰忧地说道。
“放屁!”李少洋低声地骂道,李少洋还想说什么,被张辰亮制止了。
“先把这几尊大佛送走了,我们再说吧,”说着,张辰亮上前,又是递烟、又是留饭的,谁知那几位一点面子都不给,取了样,直接走了。
薛亦明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三杆烟枪一起吞云吐雾,此起彼伏。
李少洋毕竟年轻,有些沉不住气了。
“妈的,让他们检查,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查出什么来。薛总,张哥,你们放心,从我手上出来的花生油,绝对没有问题,真要有问题了,我承担。”李少洋自信满满地说道。
“少洋,先别急,你要知道,这些人,不会空穴来风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妥之处,否则他们不会吃饱了撑的,来做无用功的,所以我们也要从长计议,”张辰亮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李少洋说道。
薛亦明掐掉手中的烟,“嗯,辰亮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近年来,我们‘凡之舍’的生意的确好转,想来有人眼红了,坐不住了也未可知,我们是防不胜防啊。”
“那薛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李少洋被他们一分析,有些担心地说道。
“等吧,看他们的检验结果,如果油没有问题,那就好说了,如果查出问题,不管是不是别人栽赃的,我们就有麻烦了,别的不说,今天的营业就已经受到影响了,只有平日里的一半了。”薛亦明又燃起了一支烟。
“辰亮,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一边打听下检验结果,早知道早应对,另一边,我也会找人打听一下,这匿名举报的事儿,”顿了下,“另外,近期多注意下,厨房里,是不是有什么可疑之人,有机会对油动了手脚的。”
“嗯,好的薛总,你放心吧,我马上着手去办。”张辰亮说完,把手上的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起身出门。
李少洋见张哥走了,便也起身向薛总告辞了。
当李少洋回到家中时,曾琴已经回去了。
小雨见李少洋坐在山谷中的沙发上,怔怔地出神,像焉了的茄子似的,就连欢欢灿灿的玩闹,也显得兴趣怏怏地,一问,才知道出事了,她一个弱女子能帮上什么忙,看着愁眉不展的李少洋,她也只能干着急。
“其实这事儿,不难解决,你等着,”一旁的克洛斯开口说着,伸手朝西装内的口袋里掏去。
下一秒,一粒只有半颗青豆大小的珠子呈现在克洛斯的手心里,这珠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一半圆润光滑,只是中间多了个更黑些的小点点,另一边则是个平面,平面上凸出了根多出来的如针头大小的弯勾,真像一只黑珍珠耳环。
“克洛斯,这是什么东西,是耳环吗?”李少洋看着这只漂亮的“耳环”。
“不是的,这是一个集摄像和录音为一体的无线摄像头,他的终端可以直接连到我们家里的电脑,现在你懂得怎么做了。”克洛斯说着,耸了耸肩膀。
“之前,我们和薛总也商量着,准备偷偷地装个摄像头,可人多眼杂的,被大家知道了,我们装了那玩意儿了,一定会多加小心的,可现在有了这个摄像头,不费吹灰之力,轻轻地往那一勾,省心省时省力,放隐敝一点儿的地方,保管没人知道,”李少洋越说越兴奋,竟上前用力地拥抱了下克洛斯,搞得后者一脸的嫌弃。
李少洋决定,这事儿,张哥他们也不能说,否则自己要怎么解释这个“耳环”的来历,这是克洛斯身上的东西,还真没法解释。
第二天一早,李少洋就带着这颗“耳环”,上厨房转了一圈,出来后,在没人的角落里,李少洋笑得满脸长牙。
“行啊你,我和薛总正焦头烂额的,没看这昨天,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估计今天还不如昨天呢。你倒好,一个人在这里穷乐呵什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个罪愧祸首呢。”张辰亮看着这样的李少洋,没好气地说道。
“张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想到了找到内鬼的主意了,所以一时间忘形了,张哥见谅啊,”李少洋嘻笑着看着张辰亮。
“哦?说说,怎么回事儿?”张辰亮的好奇心被成功地勾起了。
“张哥,你就说你信得过我吗?”
“那是自然,我要不相信你,还能在这跟你说这么多。”
“你要信我的话,就照我说的做,行吗?其他的别问,总之你相信,我一定是为薛总好,为‘凡之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