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侧妃又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何况,何妃,对于二皇子,是废物,对于她们姐妹,价值也不会太大!
邹侧妃看出来冀鋆的困惑,担忧地叹口气,眸底却有一丝掩不过去的得意,
“皇家人用蛊是大忌,可是何妃姐姐不听,没有办法,就只能由着何妃姐姐折腾了!殿下很生气,可是,毕竟夫妻一场,总要给姐姐留个体面。反正,府里还有姐姐的替身,不会堕了姐姐的名声。”
冀鋆冷笑,
“殿下这算盘子打得可真响!用完了人家的钱,又哄着人家去为他试蛊,对我姐妹下毒,计划不成功,就把人家一甩,帮他顶罪,他自己依然妻妾成群,富贵荣华!何妃虽然对我姐妹堪称冷酷无情,也称得上心狠手辣,但是对殿下却是一片真心,殿下这般待她,侧妃娘娘难道不觉得心寒?没有兔死狐悲之感?”
邹侧妃一双秀目透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毫不掩饰笑意让她的脸像个刚出锅的小花卷,
“那是因为她蠢啊!整个皇子府这么多年只有她生了一个女儿,结果,把她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就以为,殿下为了她,才给我和其她的侍妾全都下灌了避子药,她就以为,殿下心里,只有她!于是乎,殿下不想做又需要人去顶包的,别人避之不及,而她呢,削尖了脑袋朝前挤,她如今为了殿下,险些葬送了娘家的全部身家,又送了自己的命,这是她求来的啊!没有人逼她啊!”
冀鋆听到这些,大感震惊!
难道二皇子,那个方面不行?
或者,二皇子金屋藏娇,自己的子嗣都养在外面?冀忞就是这样猜测的,如果为了麻痹何妃或者其他人,既然有了“易容蛊”,那么就可以把怀孕的侍妾弄到府外去,而府里留下她们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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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冀鋆觉得,二皇子可不是单纯为了瞒着何妃。
何妃不值得二皇子如此费心思。
见冀鋆眼睛在那里转来转去,眼里闪着熊熊的八卦之火,邹侧妃大致猜到冀鋆所想,但是并不点破。
邹侧妃不再言语,目不转睛地看向冀鋆,接着静静看向她手里的小瓶。
冀鋆敛起笑意,打开瓶塞,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只用帕子包着的一把约三寸长的小匕首!
这是李宓特意按照她的要求为她定制的。
别的不说,用来防身,比发簪啥的,有杀伤力!
这个时代,发簪的材料贵重点的主要是金,银,或者玉石制成。
如果价格便宜,取材方便,甚至不需要花钱,就可以随地取材,木头啦,竹子啦!
特别一点的,什么牛角,象牙,石头,贝壳,这些,也都作为原材料。
但是,这些东西,即使打磨得再锋利,它终究也不属于武器。尤其有些材质本身硬度就不够,比如,金饰品。
再有,玉制的,一使劲,还容易拗断呢!
冀鋆猜,能够被发簪刺伤,很大程度上,也是天时地利人和促成的。
比如,恰好簪体处尖锐,伤人者有一定的力气,然后,就是速度!
但是,冀鋆既然想用一个随身的小物件防身,发簪就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冀鋆用小匕首划破手腕背侧皮肤,这里,有一条细小的血管,她不敢刺较大的动脉或静脉经过的地方,万一血流不止,就得不偿失了。
红红的鲜血一点点地滴入瓷瓶中。
邹侧妃和身边的丫鬟死死盯着,不敢移开视线,似乎一旦移开,冀鋆就会掉包一样!
芍药在一旁急红了眼,她没有想到这就是小姐所说的“生意”!
但是,她牢记冀鋆的警告,只能万般不愿,极为担忧地守在一旁,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