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俩冲出石门的一瞬间,身后的墓室中就传来了轰隆巨响,大块大块的岩石开始往下砸,彻底填满了整个墓室。
“你,你到底去哪了?下次行动之前能不能先说一声,无组织,无纪律”,我喘着粗气,冲着张敏吼道。
张敏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微微冲我一笑,伸手指了指头顶,我抬头一看,原来要塌方的地方远不止墓室,旁边的石壁也开始出现了裂痕,而且刚才我们走进来的哪条通道已经坍塌,里面堵满了碎石块,路已经没有了。
眨眼的功夫,石壁上就已经有石块开始往下滚落,不好,这地方马上就要塌了,可四下已经没路可走了,我们三个被困在这里了。
“这可怎么办?没路了”,我一边四下寻摸,一边嘀咕。
张敏怪异得一笑,挥了挥手说道:“跟我来,这有条路”。
“路,那来的路呀?”,白小青搭话问道。
“来不及解释了,快点跟上,难道你俩想埋在这地方当土肥”。
我和白小青赶紧跟了上去,只见在岩壁之间居然藏着一条石头台阶,位置极为隐蔽,几乎与岩壁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是台阶吗?”,我凑上去查看,确实有人工打磨的痕迹。
“快,跟上”,张敏说话就往上爬。
“等等,等等,这台阶能爬到那呀?”,白小青问道。
张敏顺势指了指头顶,那里有一个巴掌大的圆口,正是我们来的时候看见的。
“这路通不通呀,这面石壁这么高,要是万一中间断了,那我们不就更麻烦了吗?”,白小青嘀咕道。
“不知道,只能爬着看看了”。
白小青说的有道理,这岩壁看着很高,估摸着至少也得有个百十多米的高度,而且很陡峭,如果爬到一半路断了,岂不进退维谷。
“这条路到底能不能出去,咱们也不知道呀”。
可张敏根本不理我俩,自顾自地往上爬,嘴里说着:“我们还有路可选吗”。
确实如此,周围的山石开裂得越来越厉害,已经有大块的石块开始往下落了,不能在耽搁了,眼前也没其他的路可走,要想逃出这里,只能冒险一试,堵上一把。
我和白小青紧跟在张敏的后面,提心吊胆得往上爬,这条路陡峭得厉害,说是石头台阶,其实打磨的工艺非常简陋,基本上就是突出的岩体简单得敲打了两下,有的石头只能踩上半个脚掌,有的被磨得很尖,扎的人生疼。
越往上爬就越困难,身边就是绝壁,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下去,很多地方只能手脚并用,才算安全一些。
突然,张敏停了下来,我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前面的路果然是断了,不过庆幸的是,石阶还存留着大约十多厘米,断口也不算大,而且那根攀岩绳还在,张敏试了几次,终于将岩钉打在了石壁的夹缝上,借着攀岩绳一点一点的爬了过去。
白小青一直就很恐高,这会儿哆哆嗦嗦的不敢往前走,我只能把她护在怀里,深一脚浅一脚得闯了过去。
在这之后的路反倒顺了不少,很快我们就爬到了顶端,这才发现这个圆口只有一个人的宽窄,我们依次爬了出去,总算是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我吊起的心算是放下了。
上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个圆口是个井口,我看了看表,这会儿应该是凌晨两点多,我们居然在下面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用火把四下一照,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这地方看起来好像只有这么一口井,井下还不时传来塌方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墓室为什么会塌方?张敏又是怎么找到那条路的?我这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可张敏却不理我,翻开自己的书包,把最后一点饼干和面包倒了出来,自顾自的大口嚼了起来,白小青一看有吃的,也不管不顾得跟着往嘴里塞,我们三个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这肚子里也早就唱了空城计,刚才精神高度紧张,这会儿放松下来才发觉到自己也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张敏递过一块面包,说道:“先填饱肚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们胡乱吃了一顿,大家都已经累得虚脱了,再也走不动了,白小青干脆直接靠在井边上睡了过去,张敏也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这周围是什么情况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两位姑奶奶还真是心大,竟然直接就睡了。
我本想撑着熬过一夜,可眼皮不争气,没撑过两三分钟,我也一歪脑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