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家一愣,点点头嘀咕道,“长官这个也知道呀,我之前跟你们的公安同志讲过啦,可是这跟案情没什么直接的联系,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出来还有些封建迷信,所以你们的人说没法作为线索啦”。
说着话,朱管家便将我带到了院子中的花圃里。
这个花圃可是不小,里面种满了各种花卉,正是盛夏时节,开得茂盛浓密,密密麻麻得交错在一起,有的甚至有半人多高。
朱家钦走到整个花圃的中央,指了指周围说:“长官看这里,就是这地方,这一片的花草全都枯死了”。
我往周围一看,确实如此。
这小片儿地方的草木果然全都枯萎了,面积大概五六平米见方的模样,而其他地方的草木反而长得很旺盛。
我俯下身子靠近观察,发现这些花的模样很是奇怪,乍看上去像是干枯死的,但仔细观察,却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
“这地方的花儿为什么会枯死?”。
“不知道啦,自从夫人失踪之后,这地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说着朱管家又指了指脚底下一片裸露的泥土地,“长官再看看这里”。
这片泥地没种花草,被那片枯萎的草木围在中间,大小差不多三米见方,完全裸露,看上去湿漉漉的,像是浇过水的样子。
我蹲下身子,伸手去摸,一把黄泥沾手,顿觉奇怪。
“这水是哪来的?”。
朱管家耸了耸肩膀,“鬼知道是哪来的啦,自从夫人失踪后,我们就没进过这座院子,更没打理过这片花圃,最近几天也一直没下雨,真是见鬼啦”。
“那,这片地为什么不种花呢?”。
朱管家一瞪眼睛说:“嘿,这片地方根本就种不活呀,自从花园建好后,这里就种什么死什么,我们家的花匠全都没办法啦”。
“种什么死什么”,我嘀咕着,又问道,“我还听说,这院子里到了夜里就有动静?”。
说到这,朱管家的脸色骤然一变,连声附和:“是,是,夫人失踪后,到了夜里就老能听见这片花圃里有动静”,话说了一半,他就哑了火,脸色微微一沉,像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出来。
我看出了管家的脸色有变,心想这里面八成有文章,便追问道:“您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吧?”。
“这,这,倒也没什么啦”,朱家钦说得磕磕巴巴,显然是有话难讲。
不对,我看出了这里一定还有隐情,便故意扳起了脸。
“朱先生,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警方办案,有什么情况和线索尽量如实禀告,以免延误了案情,也会害了您家夫人”。
朱家钦一愣,可能没想到我这个年轻的大陆警察这么有气场。
显然是被我给镇住了。
他又犹豫了一番,一点头说道:“哎,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啦,夫人失踪后,你们公安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董事长就从香港请了位私家侦探,他在这间院子里住了一晚,结果,结果神经不正常啦”。
“啊?”,我听了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你说什么?神经,不正常了?这是什么意思?”。
“哎,那位侦探来了别墅之后,先是在周围调查了一天,晚上回来便要求住在夫人的寝室里,本来这也不太方便啦,我本来是不想同意的,可这位是董事长请来找夫人的,所以也不好拒绝啦,没想到,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句整话都说不上来了,就知道傻笑,然后就是哭,奥,对啦,不能看见水,一见到水就往自己的身上泼,吓死人啦”。
我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口失踪案,居然迁出了这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蹊跷来。
这会儿,我反倒是有点兴奋了。
第一次出来办案,竟然就碰上个诡怪案子,想来真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