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大漠萧瑟人欢乐
茫茫大漠,黄沙漫天,一人一马独自行走在边疆大漠上,累累白骨堆积在黄沙里,狂风吹过,其声呜呜然。≥≤
莫言大漠辽空阔,白骨世间最为多。最愁莫过阴云盖,风过鬼哭声啾啾。
远处一股狼烟直直地横在空中,连接天地。一轮落日最后拼命似的散着光热,挣得脸都红了。
独孤傲极目远眺,远方天地合一处,一条黄色的大河从中流过来,像飘带一样散漫在大地上。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独孤傲心里自然是想着那为他百般落泪的韩琦。抽出腰上的长笛,吹了起来。吹了一会儿,独孤傲说道:“出来吧朋友,这一路上难为你了。”
一个黑衣人从山丘背后走了出来,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冷峻的眼神平静的像一湖秋水,让热得寸草不生的大漠居然有了些寒冷的意味。那人说到:“来这里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难道你小小年纪也有故事?”
没想到这人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独孤傲好生疑惑。
“故事还分年纪大小吗?有的人黄垂髫,但一生碌碌为无,有的人年纪轻轻,却饱受苦难,我猜阁下恐怕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吧。”
“我的故事很乱,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明白的。我为了我心爱的人儿,抛弃了故乡,流浪在着大漠上。”飞起的沙子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我心爱的人儿”几个字一下子打乱了独孤傲的思绪。韩琦那仙女般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心上。同病相怜或者说是英雄相惜,独孤傲对眼前这位神秘人莫名产生了一种好感。
一只孤雁从二人的头顶飞过,留下一声长长惨鸣。黑衣人一个转身取下腰间弯弓,翻身一箭,样子潇洒无比。又是一声惨叫,一只大雁落在了二人中间,羽毛上一丝血也没有,因为箭从口入。
“这扁毛畜生,在头上叫的人心乱。所有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活。”
独孤傲想这人也是心狠手辣,似乎脑子里还有毛病,不然怎么会如此残忍。以前肯定受过相当大的刺激。独孤傲目光向一把剑,射向那人,说到:“你那心爱的人儿应给是乱你心最重,伤你心最深的吧。不知你没有没有让她不可活呢?”
“要你管”
话音刚落,已是刀光剑影一阵闪烁,大漠中央,一黑一白两条人厮杀在一起。动作各是飘逸,根本不像是生死一瞬间的对决,而像是二人在翩翩起舞。仿佛春天花从中的蝴蝶。
一炷香烧过完了,两人还是刀来剑挡,你来我往,未分胜负。
倒不是独孤傲真的只能和黑衣人打个平手,而是他只是不想让这个输掉了人生的可怜人再输一场。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之际,又是一声孤雁悲鸣,一只大雁箭一般地飞射下来,一头扎进另一只大雁傍边的沙子里。脑浆迸裂。那人停了手,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大雁。了疯似的大叫起来:“天哪,我竟然刚刚杀死了一对夫妻。在天愿为连理枝,在地愿为比翼鸟。我竟然杀了他们啊,无耻,残暴。
东方明啊,你是个罪人,你应该受这样的苦难,你心爱的人儿,早已离你而去,为了你心爱的人儿,你流浪成了这般摸样。”
说完,一阵狂奔疾驰,消失在了大漠深处。
独孤傲心想,这****到底是何物,直教人抛却生死,憔悴成了这般摸样。眼前这对大雁为爱而死,为爱殉情,足以让人为之流感动,为之流泪。于是挖了一个坑将那两只殉情大雁合葬在了一起。
大漠的落日已经燃烧完了最后一丝光和热。只留一段轮廓若隐若现在地平线处。
大漠一片漆黑时,一家客栈出现在了独孤傲的视线中。这倒叫他想起了遇到韩厥的那个夜晚。此时此刻,梦境一般,恰如彼时彼刻。也是一个白衣人在屋顶弹琴。独孤傲脑子里闪过许一种可能:难道是韩厥说谎,骗自己到这里。然后杀死自己?
不过传来的女人的笑声和那人的声音让独孤傲放松了下来。那声音刚正却非常动听,是一位少年才能出的声音。独孤傲据那声音判断,那人的修为不及自己。
“龙门客栈”四个大字写在立在客栈前面粗直高大的一根柱子上挂着的长长的粗布帆上。一只木质小船放在立客栈前面粗直高大的一根柱子上。
谁说沙漠里没有海洋。龙门客栈就是这沙漠之海里面的一只小船。
大厅内烈火熊熊,黑烟绕绕,这个客栈给了独孤傲很多震撼。各色人都在这里落脚,有蒙古人,西夏人,大宋人,辽国人,大理人,吐蕃人,当兵的,商人,和独孤傲一样对江湖侠客,竟然还有拖家带口的人。
独孤傲看这些人之间没有仇恨,很亲和的样子,蒙古人和辽国人一起喝酒;大宋人给大理人讲制丝的技术,吐蕃人给西夏人讲喜马拉雅山有多高。谁能想到这样和谐的人们却在连年相互攻伐。今晚客栈里的这些人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相见,不知道下不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