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着寒月刃割下一个活尸的头颅砸向前方的一群活尸,双脚顺便将一个近身的活尸扭成了两段。我不断攻击着周围越来越多的活尸,却不见有任何减少,而且我身上已经被抓出了不少伤口,鲜血浸湿了地上的地毯。身上的血脉之力几近消失,我攻击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活尸包围,无力反抗。
那一瞬间,时间似乎变慢,身上各处那种撕裂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刺激着我的神经。眼皮渐渐地变得沉重,感觉自己身上的生气也在慢慢地流逝。只是尽管这样,死亡的感觉却并没有那么强烈,我总是觉得自己不会就这样死去,或许在那关键的时刻,有人会来救我。
就在血脉之力消失殆尽的那一刹那,体内隐藏已久的神女魂瞬间爆发,我瞪大着眼睛看着四周的活尸在神女魂的作用下瞬间化成黑雾消失在空气中。就那么一瞬,神女魂击杀一圈的活尸后又回到了我的体内。
不远处,活尸依然不断地向我这边移动。我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这才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现实,而自己是处在了一个阵法中。幸亏有神女魂的提醒,否则今天估计是要死在这个阵法中了。只是是谁设计了这个阵法,在这个九黎界中,难道有人想取我的性命不成?
已没有时间让我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早些破阵。既然看破了这是个阵法倒还好办,总会有办法可以破阵的。
我看了看不远处不断向我移动的活尸,忽然发现这条长廊周围的房间分布有些奇特,每个房间的大门按照一定的排列似乎就是一个杀阵,而长廊墙上的这些花纹却是让我有些惊讶,这些花纹明明就是战氏家族特有阵法的布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九黎界内除了我还有其他战氏的人?
已来不及多想,我迅速调动仅剩的一丝血脉之力破了杀阵,四周的活尸瞬间全部化为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没了活尸的威胁,我总算可以坐下缓口气。我收起寒月刃,然后撕下衣服和皮裤上的布料先给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才靠着墙缓缓地坐下,开始观察这里的地形。
杀阵破除了之后,房间自然都消失了,只剩下两边都没有尽头的长廊。出口肯定不会在长廊的两端,至于这么长的长廊阵的生门到底在哪里,只能慢慢推算才能算出。
探查了四周灵力的分布之后,我闭上眼睛开始试着推算出口。尽管我现在对战氏的信息了解的也已经差不多了,但是这个困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试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将我所会的方法都推算了一遍,都是就差那么一点点,没有一个是完全可以解这个困阵的。我无法,只能在脑中翻着之前记着的资料开始现学现用。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被我找到了解阵之法。这困阵设得十分精巧,需三种推算之法和推才能算出生门,而且随着对这个阵的了解越来越深,我开始觉得这个阵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遇见过。
天生,人伤,地灭。
我睁开眼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嘴角露出一抹笑,没想到生门原来就在头顶。想着我支撑着墙起身,扰动周围的灵力联合自己的血脉之力冲向上方,瞬间我便发现自己出现在了暗夜古堡的最高处——古堡中心塔楼的天台。而且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了这里。明明我住的地方离这里非常远。
“你终于来了!”
我循声望去,便见一身黑衣的暗夜月北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乌黑的长发被微风吹起,遮盖了她的侧脸,但是很明显的能看到今天她没有戴之前的黑色面具。她的背影有些消瘦,但是气息并不弱,甚至可以用强大来形容。看见她身下看上去有些破旧的轮椅,我总是觉得有些可惜,明明是一个强大到没有几个人可以抗衡的人,却时时离不开这轮椅。
感觉到周围没有其他人,我便慢慢地向前走去,直到走到她身边才停下。眼前整个古堡在黑暗中清晰可见,但是黑色的薄雾又为这座古堡围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转头看向她,瞬间被她的容颜所惊艳而忘了反应。这是一张怎样的容颜,让人觉得魂魄都能被吸引而忘记自己的存在。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转头看了我一下,又继续转回看向眼前无尽的黑暗。
我回过神才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了,便急忙转回视线看向前方。一时间,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前方。我站着,内心极其地不平静。她坐着,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如这黑夜般平静。
没有想到她会选择现在这个时候和我见面,而且还动用了这样的阵法来试探我。我心中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她,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而且自从刚才她说了那一句话之后便不再又任何的话语或者动作,让我有些摸不清楚她今日见我的原因。气氛有些奇怪,但是并不沉重,反而觉得有些轻松。
自从接触了九黎界之后,我便一直想见见这位九黎界的掌权者,如今就站在她身边,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和她说话。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只是这样站在她身边就觉得十分的亲切舒适,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我转头看了看她安静的侧脸,心想或许她天生就有这种让人觉得放松的感觉吧!
看着夜色中释放着幽暗白光的圆月,我有些感叹地道:“不知何时又是圆月了!”
“想家了?”耳边传来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