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助理打开手机没看什么关于贺氏的不利新闻,不禁沉默了,开始怀疑他这位老板是不是这周工太久性子都变了。
他扶了扶眼睛忍不住问:“您怎么自去超市买菜?厨房里每天都备有和牛。”
“顺路。”
贺山亭挑了挑眉说。
方助理瞅着沪大商超的字样,说这怎么看怎么不顺路,当他是没胆子反驳贺山亭的,他把文件递过去。
贺山亭边走边翻开资料,西服上的袖扣泛明暗的光泽,方助理跟在后面:“并购方给您送了月饼。”
“甜的?”
方助理反应过这位老人家过去在外生活没吃过月饼,他知道贺山亭对甜品不会有什么兴趣,谁知男人合上文件说了句:“留下吧。”
翌日第一节课是普物课,课上会发下试卷,吴缜起了大早坐在宋醉旁边。
阶梯大教室人坐得满满的,连经常逃课的殷子涵也坐在了面,像模像样拿崭新的课本。
“班长居上课了。”学委在后面好奇问,“上次交的试卷不会没收齐吧?听说差点没赶上时间。”
“只收了三十九份。”殷子涵若有若无看向宋醉的方向,“谁没交我就不清楚了,我可是顶着得罪老师的风险给足了时间。”
“班长人太好了。”一戴瓶盖眼镜的男生恭维,“我就说我们班怎么是最后一交过去的。”
吴缜坐在边上差点没气笑,谁不知道昨天掐着时间抄业的是殷子涵,他听不下去站:“没交业的明明是你。”
殷子涵没想一向怕他的吴缜会说话,当着众人的面他冷笑开口:“做人要讲证据。”
“卷子就放在讲桌上。”他抬了抬下巴,“你可以去翻翻有没有我的名字。”
“名字可以改。”
吴缜反驳。
殷子涵似乎是听厌了,不耐烦指向讲台:“我说了你可以去看,找找我卷子上有没有修改名字的证据,这应该不难吧?”
本笃定的吴缜被殷子涵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如果殷子涵真的把宋醉的试卷据为有,卷面上肯定有涂抹名字的痕迹。
正当他以为自误会了殷子涵时,脑子里电光火石一画面,他和宋醉是同时把试卷交殷子涵手里的,少年的试卷没得及写名字!
想通这点后他准备再次开口,可衣肘忽被安静的少年拉了拉。
吴缜泄气明白宋醉自不想把这事闹大,殷子涵在社会上认识人,得罪了殷子涵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尽管如此他是为少年感不甘,沪大物理大系尖子多,如果没了这次的平时成绩,这课的分数很难追上差距,谁知殷子涵掉包一次会不会掉包第二次。
宋醉只是坐在窗边静静看书,偶尔在笔记本上记笔记,字体不算好看但清秀方正。
吴缜瞥见是图书馆的英文期刊,内做学术英文一定得好,不少沿讨论都发表在外的刊物上。
英文对大部分理工科身的学生说是令人头疼的问题,他高考英语虽考了一百三十七,但让他不查词典读期刊是做不的。
他不禁对少年的背景好奇,不太像教育资源落后的寒学子。
这时候普物老师走进教室,他望见研究生助教放在台上的试卷说:“这次考试我对大家的水平是十分失望的,为各地的高分学子甚至有人是状元,但考下的分数不好看,甚至有人直接没交的。”
“我们虽追求学术自由但基础物理是你们知识体系的基础。”老师口吻严厉,“很显有的人进入大学浮躁了,沪大物理系不是用镀金的招牌,每年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毕业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