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要剥夺她这唯一的经济来源吗?
“好!简连城!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许愿这回真得愤怒了,清亮的眸子“噌”出两团小火花,眼神犀利地瞪着简连城。
“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好吗?让我安安静静地结束这大学生涯,好吗?”
她想到躺在病房里急需资金来续治疗和药物的母亲,连带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不断地扰乱着她的生活。
夺走初吻、礼仪挑衅、课堂整蛊、言念孀的怨气······这一幕幕,一场场都转悠在许愿的脑海里。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第一次游戏就不该找上他,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简连城这个人根本就是自恋、自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求你,能不能放我下车,简连城······”
看着神情愤怒,语气哽咽,态度恳求他的许愿,简连城内心不由地冒出一团躁烦之火,细长双眸中危险的色彩更甚方才。
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要和他撇清关系吗?
什么叫求他放过她?
他是洪水猛兽,还是衣冠禽兽?
“你真的想下车?”
其实,简连城是想问“你真的要和我撇清关系吗”,可是话到喉头就噎住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是,我现在就要下车。”
许愿眼神坚定地望着窗外,如果简连城再不放她下车,她倒是想尝试一下跳窗的滋味。
“好。”
受到简连城的命令,司机踩着刹车,将车速缓缓降下来,然后稳妥的停靠在路边。
许愿感受着车身停稳,有点犹豫地将手放在门把上。
转眼想想刚才自己讲的话,目光坚定,毅然下车,头也不回地朝着与车行驶的相反方向走去。
看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身躯,简连城眉头深锁,十分不悦。
“去集团。”
他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双腿交叠,单手倚靠车窗,猛地吸了口烟。
然后缓缓地吐出妖娆舞动的烟圈,缠绕在他那双忽明忽暗的眸子前,朦胧得让人看不清内在的色彩。
许愿在路边小摊吃了份炒面,还散了会儿心,不忘拨了两颗止痛药和水咽下,待心情舒畅后再乘坐着公交车到达DancingHouse。
今天下午不是集训的时间,刚好可以用来独自练习舞蹈。
一推开玻璃推门,瑞杰就叫住了许愿。
“许愿!”
“瑞杰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许愿诧异地看着随意静坐在酒红色藤椅上的瑞杰,除了第一次见面,他都没有单独和她说过话。
看着目露诧异的许愿,瑞杰好看的嘴角上扬,展现出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