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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呢?”郁云澈扫过满地的酒瓶,“齐王乃朕的兄长,又是国之栋梁,朕怎么就不能是来关心你的?”
“臣受宠若惊啊。”郁望舒身子控制不住地往下出溜,他也不撑着了,干脆顺势一屁股坐了下去,“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担心我弄虚作假大可不必,我已自销兵权,又甘愿留在京中,还有什么值得你忌惮的?”
话一出口,他神色就突然变了。
不对,还有一件事值得他忌惮,那就是阿沅!
如果颜家与齐王府成为姻亲,那势力非同小可,谁做皇帝都不可能放心他。
难道说阿沅……
一定是这样的!
他真该死,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个可能,果然关心则乱!
郁云澈只见郁望舒先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然后突然眼现异彩,把人都看毛了。
“你要作甚…”
不等说完,郁望舒已经一下子从地上扑了过来,抱住郁云澈的双臂就不撒手:“我明白了!”
“呕!”他身上的臭气令郁云澈作呕,奈何这人的爪子跟钳子似的,箍得人根本推不开,“你给朕放开!”
“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
郁望舒忽然有一种天地都为之开阔的感觉,看什么都顺眼极了,满腔的喜悦无从发泄,只能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
“陛下,多谢你来看我!”
“放肆!快把你的爪子从朕身上拿走!”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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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利州的裕王府规制极高,王府里一处安静的偏院里,院子里种满了杜鹃花,昨夜刚下过一场雨,花朵水灵得娇艳欲滴,看着就令人欢喜。
可阿沅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她就这么被郁云洛一路带到了蕃地,现在困在府里出不去,这臭小子竟然真的说话不算话!
更可恶的是安顿好了之后,郁云洛就连人都见不到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阿沅等了小半个月,实在等不下去,一拍大腿,既然他不来找她,就换她去找他好了!
“姑娘去哪儿?”一个年轻俊俏的少妇看见阿沅要出去,小跑着追了过来。
她专门负责阿沅的日常起居,人人都叫她“张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