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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姜太医背着药箱出来,对迎面的忠伯和子影摇了摇头。
“王爷之前心脉受损,又没有得到妥善的医治,如今旧病复发,实在难办。”
忠伯急道:“姜太医再想想办法吧。好不容易守的云开,怎么就这么。。。”
这么寸!
姜太医也叹了口气,道:“办法不是没有,可王爷意志消沉,并不想治,这叫我怎么办?要不你们打昏了他试试?”
忠伯和姜太医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子影。
子影面无表情地摇头:“打不过,也不能打。”
暗卫讲究就是对齐王绝对的忠诚,这种突破底限的事子影做不出来。
“现在暗卫就你一个了,你不行就没人行了,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王爷这么消沉下去?忠心也不是这个忠法!”忠伯一个劲儿地劝子影,说得嘴都干了,他还是油盐不进。最后,忠伯豁出去了,说道,“这样,以后我顿顿给你买德胜楼的卤鸡腿,行不行!”
子影严肃地摊开手掌:“还有风顺斋的炖鸡腿,如意轩的红烧鸡腿,长街西边第三家铺子,每月只初五、二十五出摊的李记的炸鸡腿,还有…”他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头,在那儿认真地数。
“够了!”忠伯一把攥住他的鸡爪子,“你想吃什么我就让人买什么,以后全京城的鸡腿都是你的!”
仓啷啷,一声响。
子影抽出腰间佩刀便大步往里走:“交给我了!”
“等等,你带刀干什么,我只是让你把人打晕,没让你把人打死了!”忠伯追在后面。
“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齐齐回头,只见月色下,一人身材颀长,披着一身厚重的墨t色大氅踏雪而来,光滑的皮毛月色下隐隐泛着金属的光泽,冷白的手指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张清隽秀雅的容颜。
“参见皇上!”
三人忙下跪行礼。
“起来吧,朕是微服出来的,无须多礼。”郁云澈只身走上台阶,只带了一个小太监,在后面远远跟着,“他怎么样了?”
姜太医和子影将头转向了忠伯,忠伯只得回道:“启禀圣上,王爷现在实在不宜面圣…”
王爷现在胡子也不刮,脸也不洗,伤口都快烂了也不管,这形象实在不能见人。
郁云澈轻嗤了一声:“他都病了多少天了,朕可不养吃干饭的人,开门!”
忠伯不得不从,但推门前仍不放心:“还是让子影随圣上一起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