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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道:“娘娘节俭,鸣鸾殿里人手不多,难免有所疏漏。”
“既然人手不足,那我还是去大公主那里吧,省得还要多余的人来伺候我。”
“不不不,没有的事!都是那小蹄子心怀不轨,背着娘娘干这种事。”木槿为了让阿沅放心,便让人拿来竹笞,要惩戒那个宫女。
宫女磕头求饶:“姐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木槿便放下竹笞,对阿沅赔笑道:“大小姐是个心慈的,要不就算了?”
桑葚瞪大了眼睛,好嘛,这可真够轻拿轻放的。
岂料阿沅点了点头:“娘娘怀有身孕,的确不适宜鞭笞奴婢,损了阴德。”
“大小姐是个识大礼的。”木槿微笑。
桑葚偷偷扯了扯阿沅的袖子。
“就罚她跪在殿外两个时辰吧。”
木槿没想到阿沅撂下这句话,就恍若无人地走了,根本不给人再多一句话的机会。
阿沅最后住在了东殿,那宫女明晃晃地跪在殿门外,其他帮忙搬运行礼的宫女们路过她身边时,不免多看两眼。
桑葚趴在窗户边,看着她这个样子又觉得有些可怜:“大小姐,两个时辰会不会太久了点?”
这不是阿沅的风格啊。
“没办法,杀鸡儆猴,谁让她撞上来了呢。”阿沅叹了口气。
桑葚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所以大小姐根本没想去大公主那里,让她罚跪是做给别人看的,就是让她们以后不敢小看咱们?”
阿沅点点头,脸上却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她如今怀有身孕,我就算逃到大公主那里,也逃不了庙。但是好歹也得震慑她们一下,让她们今后别太过分了。你晚点把上好的金疮药和膏药给那丫鬟送去,记得,别让别人看见啊。”
“奴婢知道!”
啊,这才是她人美心善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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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东宫惯常的琴声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断了,郁云澈双手按压在琴弦上,太阳穴突突地跳:“你把孤这里当什么了?”
子影双手抱着一个硕大的包袱,鼓鼓囊囊的,被角都露出来一块。
郁望舒跟回自己家一样,往窗边的榻上一趟:“还要再叨扰太子几日,想来你不会介意的。”
郁云澈:。。。。。?
“谁跟你说孤不介意的,你懂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本王只知道有一就有二,有二才有三。太子乃未来储君,气量宽宏,自然不会拒本王于门外。”
呵呵呵,要不是知道他是翻墙进来的,t郁云澈真就信了。
“郁望舒,你要点脸,东宫不是同福客栈,说住就住,说走就走!”
“哦,原来太子是嫌弃本王上次走得太急?这次,本王一定多住几日,顺利的话七个月是够了。”郁望舒掰着手指算了算。
“郁望舒,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