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一惊,手中的木梳“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段。
这次郁望舒发病和之前还不一样,面色明显烧出不正常的红,嘴唇都干了。
阿沅手刚一碰到他额头,就听他鼻间发出一声极为登不上台面的声音,吓得她赶紧缩回手: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忠伯一直观察阿沅的举动,忙上前解释:“王爷前些天就开始断断续续发热,但是他一直不让说,只私下请主持来看过,只说看着像是中了什么毒,具体是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想派人下山去请大夫,却被二皇子的人截住。”
“夫人,老奴实在没办法了,老王爷就这一根独苗啊,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奴死后也没脸去见他老人家啊,不如一头碰死了。”
八成是郁望舒那个毒发作了,估计是之前不舒服就是反应,他们都没当一回事。
想到那毒的后果,阿沅等不得了,咬牙跺脚,转过身风似地跑了出去。
忠伯反应过来,赶紧催促子影:“还等什么,快去看看夫人要干什么,千万不能让她乱来!”
子影跟着阿沅一路到了郁云洛的住处,他上前拦住阿沅:“夫人来这儿做什么?”
不会是看见王爷不行了,就要另谋出路了吧。
阿沅给他比划:【让他放咱们下山啊,还能干嘛。】
子影看不太懂,正要强行带阿沅回去,郁云洛的女侍卫已经出来了。
“二殿下恭候娘子多时。”
阿沅挣开子影的手,跟着女侍卫进去了。
郁云洛一身苍蓝色宝相花窄袖袍,袍角掖在腰间,正在院子里踢毽子,听见声音,他头也不抬,脚下踢了个花,毽子竟然从他腋下神出鬼没地蹿出来,箭似地冲着阿沅的门面就飞了过来。
子影上前抄下了毽子。
“跟你的主子一样没意思!”郁云洛耸耸肩,对此嗤之以鼻。
女侍卫过来奉上的帕子,他略微擦了擦根本没汗的额头,阿沅抬手要跟他比划,又有另一个女侍卫端来了茶。
郁望舒端起茶,笑眯眯地递给阿沅:“看你急得,都出汗了,能有什么大事,郁望舒他死了?”
子影狠狠一皱眉头。
阿沅推开他的手,比划道:【他病了,放我们下山。】
被拒绝,郁云洛也没生气,干脆自己喝了润润喉,放下茶碗背过身伸了个懒腰:“看不懂你瞎比划什么。”
阿沅气急,他是想看懂的时候就看得懂,想不懂就装傻充愣啊!她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让你的人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