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云原本兴奋的模样顿时就失望了,嘟囔着嘴不高兴道:“主子,你怎么又知道?”她自小就跟着温知许,说起话来自然要比旁人更亲近些。
虽年纪比温知许大,但有时候撒娇起来也是毫不逊色。
温知许无聊的趴在一边的案几上,叹气:“这样大的动静,猜也猜了出来。”但心中还是有几分疑惑,皇宫那么大,怎么这儿这么偏僻还一个接一个的安排人进来。
“主子,这内务府的人也是,东六宫那么大的地儿,住都住不完,怎么还安排人到咱们这啊。”
“许也是个可怜人。”温知许仔细一想还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努力的想想《宠妃》那本书,却发现自她进宫之后,有些事对不上号。比如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青竹楼,更没说有她这个温常在。
而且,但自她进宫之后,感觉原本对书中的记忆开始削弱了,有些原本还有记忆的事,开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开始,温知许还有些恐慌,但后来仔细一想,发现这件事是她进宫之后开始的。
这原本就是一本书,大概是有了她这个存在,与书中描写的不一样,所以这本书也开始渐渐的开始再变。
“可怜人?”似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进来又一整风一样跑出去了。
“主子。”棉雾看着跑来跑去的似云,有些想提醒,这里是皇宫要有规矩。
但温知许却笑着摇头:“没事,似云有分寸的,许是去打听去了。”
果然,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似云已经将新搬来的那人打听了个清楚:“是个答应,姓石。”
“石?”温知许的夹菜的手停了一下:“石文炳之女?”她记得上辈子可是当了太子妃的。
“不是,主子。”似云摇头:“同样是姓瓜尔佳,但这个答应是石玉怀大人的女儿,家世不高,只封了个答应。”
“瞧着才十二三岁,白着一张脸像是病了。”说到这,似云都有几分不忍心,她远远的看上过一眼,也太小了些。
“病了?”温知许抬起头,后又道:“难怪。”难怪秀女都般来半个月了,还被人移了出来。
许是那位石答应家世不高不说,人还得病遭了嫌弃,这才被人移了出来。
“十二三岁?”温知许叹了口气,“也太小了,似云你仔细一点,既然人搬来了,能照看就照看一二。”
似云想到那石答应个头小小的,脸色也雪白的模样也是一阵心疼,“主子放心,我会照看的。”
这话刚说出口没两个时辰,就应验了,温知许正在睡梦中,被似云吵醒。
揉着一双眼,无奈道:“怎么回事?”
似云急慌慌的拿起温知许的衣服,慌忙的给他套上:“主子,快去瞧瞧吧,石答应不好了。”
温知许的瞌睡一下子醒了大半,连忙爬起来。
这石答应可才刚搬来,可千万不能出事。
康熙三十七年,紫禁城。
京城的春天总是来的比别的地方晚,第一场春雨还未下,角墙的雪还未彻底化干净,洁白的墙壁下偶尔还残留着晶莹的雪,从远的地方看过去这一座座宫殿倒还像是立在了雪中。
一阵风划过来,还带着往日冬天的狠厉,吹在人身上浑身一激灵,可十几岁的宫女们正是要俏的时候,早早的就换上了春装。
春装单薄,可架不住好看,宫女们又是如花的年纪,宁愿冷着也不去穿冬日里那裹得肥肥的大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