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萧亚雯便惶恐不安地冲着艾诗诗道。
“天啊,白羽研竟然自杀了。她,她也太脆弱了吧!”
不等艾诗诗回话,接着又一惊一乍地说。
“喂,我说诗诗,你看你是不是也太急了。我才把视频转你,你就连夜去找了白羽研。你自己也才刚醒,好歹,过两天再说不迟啊。
唉,好在你人没事。你说,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下子又昏了,那我的视频不是白拍的。
但是现在怎么办?就算霍总想娶的人是你,可白羽研自杀了,他会原谅你吗?
要是他对白羽研自杀有阴影,不和你提结婚的事怎么办?
嗯嗯,诗诗,你这次办事,实在是有欠考虑啊!”
萧亚雯坐在驾驶位上,也不开车,一上来便吧啦吧吧啦讲了不停。这让本就烦躁不安的艾诗诗更加得头疼欲裂。
“好了,亚雯,我现在心里烦得很,你能不能不讲话?!”
终于,艾诗诗忍不住冲着萧亚雯喊了起来。
萧亚雯见此,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对自己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接着便一路无言,将车径直开到了医院。
回到医院,艾诗诗也顾不了安抚萧亚雯的情绪,简单说了句“亚雯,让我静静”,然后便关上房门,再不出来。
是的,这会儿艾诗诗只想做一件事,那便是睡觉。
她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事也不想理,什么问题也不想想。
只想,只想闭上眼睛,再睡它个十天半月,睡它个昏天黑地才好。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上一秒,她还深恶痛绝的白羽研,下一秒,说死就死了。
一直以来,艾诗诗的确非常希望白羽研能够消失在她的生活外。
不论是和霍宗亮离婚的这一年多,还是以前,和霍宗亮结婚的那三年,无时无刻,她都迫切地想白羽研远离她和霍宗亮的生活。
然而,现在,当白羽研真的彻底消失了,她反倒觉得好不适应。
应该说白羽研选择用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远离她和霍宗亮的生活,并不是艾诗诗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的身体曾被扎进了一根毒针,现在,那毒针是出来了。
但却不是通过正常方式取出来的,而是用一种强行的,甚至可以说是蛮横的方式拽拔出来的。
所以,那毒针看似去除了,然而毒汁却毫无留情地,扎进到她的血管,浸入到了她的血液,流淌在她的全身,让她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不能安宁。
不知道就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多久,直到困得不行,艾诗诗才终于慢慢合眼睡去。
这一睡,直到第三天夜晚才醒。
刚睁眼,就看到萧亚雯守在床前,欣喜地道。
“哈,诗诗,你醒了。我还以为,你又要睡半个月呢。”
艾诗诗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眯着眼睛问。
“没有半个月,那是多久?”
萧亚雯一听这话,还真有点哭笑不得。
“唉,我说诗诗,你又不是睡仙,哪能每次都睡半个月。这次,你连今天一共也就睡了三天。”
听萧亚雯这样一说,艾诗诗也觉得自己这次醒来和上次醒来的确是有所不同。
她的头没有像先前那样重,伤口也不像先前那般扯着疼。
唯一还有明显不适的,就是不能思考,一旦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又会躺在病床上,想到自己去找白羽研摊牌,想到白羽研自杀,想到霍宗亮挥手赶她走,她的胸口就闷着不舒服。
管它呢?既然白羽研都死了,霍宗亮也挥手让她离开,她还想那些干嘛呢?
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养好自己的身体,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昏倒让萧亚雯每次为她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