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清醒了的小猴子垂头丧气的坐在她的梳妆台旁边,她捏着小猴子送她的迪奥999,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勾勒唇线。
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还在为昨天晚上她妈向着他说话生气。
小猴子讪讪的挠了挠后脑勺,对着她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说,有屁放!”假装很不耐烦的她对着小猴子恶声恶气。
小猴子犹豫不决,搭配西装的银色领带被他捏在手里揉搓得不像样子。
“说啊!”小猴子跟她简直就是性格上的两个极端。她习惯做事杀伐果断,不计后果,不留余地。而小猴子呢,他上面既有替他拿大事的父母,又有强势如斯的长姐,他这二十多年来的所有决断都不需要自己做主,只需要听从领导安排。所以小猴子的性格,往好了说叫温文尔雅,听话孝顺。其实说白了,他就是没有自己的主见,懦弱顺从。
“宝宝,小猴子,我们该出发了!”她妈又在客厅里催了。
小猴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她又听她妈催得急,把口红放好,拽起他就往外走。“赶紧的,结婚可是你的头等大事,自己订婚还要我来催你啊?”
小猴子被她推搡出门,直到到达酒店的那一刻,小猴子也没能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
而她还在为自己升级为别人的大姑姐而暗自激动,根本忘记了她的窝囊废弟弟还有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弟弟的女朋友是他的歌迷,也曾经是她的同事。这二货简直就是上辈子蛇精病转世,这辈子专门来祸害他们权家来的。
她第一次看见这二货,是在这二货实习的时候。那时候她正好评职称,就主动跟她们科室主任提出带这二货。
二货肤白貌美大长腿,典型的白富美气质。就有一样,下了手术台就跟蛇精病附身似的,整天变着法儿的犯二。整天在办公室里放小猴子的出道歌曲,要不是因为她妈是副教授级别的妇科主任医师,这货早就被扔出医院永不复录了。
“大姑姐~你来了啊~”在酒店宴会厅里看见二货的第一眼,这****就穿着高订的月白色小礼服往她怀里扑。
她躲都躲不急,硬生生的被砸了一百多斤的筋脉肉皮骨!
“大姑姐,你看人家今天漂不漂亮嘛?”
“……我弟的意见比我的重要吧?”她嫌弃的斜睨着她浓妆艳抹根本看不出半点熟悉感的那张脸,“问你老公。”
二货被她扔进小猴子的怀里,而她自己随便扒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伸手抓起一把咸瓜子,就着比利时空运过来的巧克力糖果,若无其事的自闲得意的吃。
“珠珠啊,你跟权远怎么还在这儿待着呢?”她妈和她弟的未来丈母娘找回来。
他妈说:“权远你领带呢?亲戚都到门口了,还不去接待,在这边跟你姐瞎白话什么呢?”
他未来丈母娘说:“权女婿先去打领带吧。珠珠,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在房间里等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她妈又说:“宝宝你一会儿带着你弟去门口接人,别忘了!”
她妈和他丈母娘带着二货回楼上套房补妆去了,留下小猴子不知所措的站在空荡荡的宴会厅。
嗑完瓜子的权少女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小猴子身旁,握着他的肩膀把一米九大高个儿的他扳过来,面对着自己。
然后她从他的左上衣口袋里抽出他叠的像一块餐巾的银色领带,捋直,“够骚包的啊!那二货选的吧。”
小猴子垂着眼皮子,十分沉默。
她踮脚去够他的后颈,小猴子很自觉的低下脑袋让她把领带挂在他的脖子上,她很满意的拍了拍亲弟弟的狗头。
一边在他的胸骨角处缠绕着领带,一边询问细则,“是这么打的吧?”
小猴子出手给她纠正了缠绕方向,一言不发。
她敲开他要自己打结的手,然后打了一个红领巾结。
权远:“……”
小猴子很想告诉她:打领结并不是系小学时的红领巾那么简单。但是他怕她不高兴,只好作罢。自己整理了一下这个勉强可以看的过去的‘领结’,然后又被手残的亲姐姐带去大门口迎宾。
权远作为一个刚出道就红透半边天的歌手和演员,狗仔偷拍已经防不胜防,倒不如大大方方请人进来约法三章,大家伙儿互给面子,但是摆明了不准偷拍。
他爹和他岳父也在门口招呼各自的老辈儿亲戚,权宴负责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权宴负责他自己的朋友同事。
一上午大家忙得都脚不沾地,嘴巴自打来了就没阖得上,她还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招呼之前还吃了很多高热量的零食。
订婚礼开始之前,权远在台下踟躇:“姐……”
她茫然的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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