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贺至怒气冲冲的走掉,这件事就算翻篇儿了。
权宴没想到的是,她期盼已久的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再看小王氏欲言又止的神情,权宴打了退堂鼓。
她对负责人说:“抱歉,我不能答应。”
村长和会计蹲在门口一言不发,负责人与随行的病人秘书商量了一会儿,还是由负责人来洽谈。
“权医生,如果你有什么要求请提出来,我们会尽力满足。”
小王氏轻拍了一下权宴的肩膀,自己进屋了。
权宴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想再出去淌这趟浑水。这里面水太深,当年已经栽过一次了,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牢狱之灾。
“权医生,假如你肯出山,那你对国家对人民的贡献将会写入史诗!”负责人激动的劝说着固执的权宴,就好像完全不明白权宴为什么会放弃这样光宗耀祖又有切实实惠的机会。
村长听得无聊,拿出旱烟袋子,塞上自家种的烟丝,压实。会计划开一根火柴,村长捂着烟头,挡住风口,会计给他点燃风干的烟丝——
“这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意识到自己有点走神的权宴扭过头,固执己见。
权宴这种不在乎名势不在乎金钱,油盐一样都不进的态度简直让人吐血!
负责人已经无话可说,病人秘书只好自己上场,“您不是医生吗?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不愧是最得手的外交秘书。政治权力场上,会说话俨然已经成为一把可以杀人的利器。而权宴眼前这位最得宠信的秘书先生,更是语言匕首使用最得当的头一号人物。
但是,权宴最恨别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压她,她眯了眯眼睛,遮盖住眼底危险的锋芒。“我不是。”
秘书的长篇大论直接被梗在肚子里,语言天才居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继续探讨医生医德问题。说好的年纪小脸皮薄呢!这他妈混职场的老油子一个,情报里说的心软是逗他玩吧┌(。Д。)┐。
“我不是,所以我可以见死不救。就算我是,身为医生的我也要针对病情做出我自己的判断。如果病人已经没有救治的价值,在国家医药资源如此匮乏的今天,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宝贵的资源去做徒劳无用的治疗?”权宴居高临下,站在高耸的台阶上藐视底下的秘书,站在道德制高点压人谁不会?
“就因为你有钱?或者就因为你有权?身为医者应该一视同仁,但前提是医生本身也是一个普通人。利用有限的价值做出我自己的选择,即使被万人唾弃,那也是我的骄傲!”
自信傲然的权宴好像周身围绕着一种神圣的光环,她口中的医学术语就好像是自带buff光环加持:“希波克拉底誓言:我宣誓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和我的最好判断力去实现我的誓言:为了病人本人利益,我将采取一切必要的诊断和治疗的措施,同时,我一定要避免两种不正当的倾向:过度治疗或无作用治疗。”
看着秘书和负责人一脸****的样子,权宴心底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在场的人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刚刚那几条誓言也就是蒙骗一下没有医学常识的小白,刚刚权宴背的现代版希波拉克底誓言,要搁专业人员面前背这个,权宴被人拖出去乱棍打死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因为她背的是2011年出台的希波拉克底誓言改写!(¬_¬)
被噎得哑口无言的秘书摘下厚重的近视眼镜,从中山装的上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专用手帕,在官场上混久的犀利眼神直指权宴:“我不管你们医生有什么狗屁誓言,我要的只是你的医术!”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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