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段姑姑,依佧差点没笑倒在地。
这些护卫一路同行,怎么也是能挂上相的,突然换了女子衣裙,梳了发髻,涂抹了脂粉,扭扭捏捏的,又人高马大的,太怪异了。
“秦公子,你就不能挑选几名个头矮些的?这明眼人一看就不对劲,出于好奇心也想来看一看,这不是误事儿吗?!”
秦恪皱眉:“青衣卫的人没矮小的。”
“那你以前训好的女子呢?”
“京城没有。”
依佧拍拍额头,无奈:“希望,好奇的人别太多。这么跟你说,我一旦施法是不能打断的,否则,我与你娘亲的性命都会受到影响。”
“我明白,你尽管放心,哪怕当今皇上派禁卫军来攻打,我也会与他们撑住了。”
依佧好奇地问:“啊?为什么今上会派禁卫军来攻打?”
秦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起这事宝昕爱做的动作,又忍不住好笑。
“只是举例。你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
“哦,放心吧。”
护卫们听得似是而非,依佧是巫女他们都知道,可巫女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他们这般装扮进来护卫?
想不明白。
“好了,你们选好位置,站好。无论是谁,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绝对不能影响依佧。”
“是。”
依佧又笑了,天,穿着裙子笔直应喏,还有比这更好笑的吗?
“哎哟,你们太可爱了,我这眼泪都出来了。”
依佧坐下喝了一杯水:“太子妃沉睡,肯定与药有关,不过这两日没了,倒是不好找人。对方只是让她沉睡,能达到什么目的?”
“一直沉睡,吃不了东西,拖也会拖垮。”
“嗷,皇宫太可怕了。今天你妹妹一直在念叨你,她挺可爱的。不过,比宝昕小的时候可差远了,唉,娇养长大还是很不一样啊。”
“宝昕让人心疼。”
这话一说,依佧也无语了,静静地喝茶,看着太子妃发呆。
叶循喆得到秦恪带了一群奇怪的侍女进东宫的消息,一直在分析。
当日他本就怀疑那侍女是巫女依佧,那么,殿下带了依佧回来,难道是依佧又办法救太子妃?
便安排了人盯着东宫。
可两日过去了,依佧没有任何动作,他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或许,真的是看错了?
可今晚,时近亥时,殿下带了一些奇怪的侍女,用陛下给予的玉佩进宫,到底是为什么?
啧,与其在此猜疑,不如带些人去看看。
四卫本就有巡查内廷之权,身为统领,身负内廷安全之责,既然起了疑心,去看看也是分内之事。
太子妃救了陛下,太子妃的安危一直是四卫护卫重点。
恪殿下虽然不会伤害太子妃,可殿下有克亲之名,有心人趁此机会害了太子妃嫁祸殿下,就落实了殿下的克亲之名。
太子妃的寝房很大,依佧坐在太子妃面前,握住太子妃的手,静等卯时中刻的到来。
巫女有巫祝和巫咒,并非世人所认为的那般黑暗。
依佧从怀里掏出一些绿色的药草开始搓揉,淡淡的草叶香在屋子里弥漫,渐渐起了浅淡的绿色柔雾笼罩着整个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