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父子喝两杯素酒,说说话。”
“是,儿臣遵命。”
其实太子也很冤枉的,他对皇太后也是有感情的,可他没想起要到皇帝跟前谋取好感而已。
恭王也没想起,那是皇后娘娘提醒他的。
恭王是皇后娘娘喜欢的幼子,母子俩走得很近,皇后但凡想起什么,总是愿意多说几句提点提点他的。
所以,太子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的亲娘和亲弟弟给坑了一把。
九月的临洛城,已是菊花遍地蟹香满城。
临洛城重新热闹起来,皇太后带来的哀戚逐渐消散。
最近,永定侯府老侯爷爱去味之源坐坐,邀三五好友坐坐闲聊。
他在朝廷,现在不过领了闲职,只希望儿孙成气,他倒是无所谓了。
庶七房,他关注他们,但是他们的心与他隔得很远,他觉得有必要在合适的机会拉拢,至少兄弟不能离心。
喝了酒出来,正要让人把马牵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扑倒了他的跟前。
他吓得五分酒退去了三分,怔怔地看着跪在跟前的妇人。
这妇人不仅脏乱,更是瘦的只剩下一张皮,两只原本很大的眼看起来像假的。
“呜呜呜!”
妇人一直磕头,老侯爷定了定神:“你伸冤?要钱?磕头做什么,好好说话。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妇人抬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啊,呜呜呜。”
说不出话来,妇人很焦急,抬手猛掐自己颈子,仿佛恨不得掐死自己。
呃……难道是疯子?
“罢了。来人,给她些银子买吃食,我们走吧。总是一条命不是。”
正想离开,那妇人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呜,呜呜。”
老侯爷本能反应抬脚想踹,可入目看见她那副模样,只要自己一踹,估计这条命就该交代在当场。年纪大了心软了,他不愿意两手血腥。
现在父子离心,好端端的青梅竹马的姨娘也毫不容情地离开,也许就是年轻时手上血腥过重的原因。
报应在他身上也就罢了,千万别报应在儿孙身上。
“你究竟想怎么?说啊,抱着我腿有什么用?这样无赖的行径,可不是女子该做的。嫌钱少了?”
妇人摇头,手撑着,低头嚎哭起来。
热闹都爱看,后来的人还真有人以为永定侯老侯爷祈福一个乞丐妇人呢。
“给几文钱打发了就是,摆什么威风嘛!”
长随展开手给他们看,这是几文钱吗?整整十两银子。
“你不要钱,到底想要什么?有冤屈?那我送你去京兆尹府衙?不去?”
老侯爷有些不耐烦了,庞维翀正好来味之源,挤了进来:“什么事?围这么多人做什么?”
看见老侯爷,见过礼,庞维翀出主意:“祖父,要不然先送妇人到后院洗漱吃点东西?这样走不了,大家看着也不好。”
老侯爷气哼哼的,他来这里可以免除大部分的酒钱,何乐而不为?
“好,老子就看看她究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