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是什么反应。”
慕戎徵突然转头,却把话题给转开了:“小姨,我妈十六年前回裴园时是怎么受得伤?”
“十六年前?你刚回来之前那次?”
裴翘莲的注意力跟着被引了过去。
“对。”
“我听你父亲说,是遇上街头混混闹事,正好被他救了。怎么说起这事了……”
裴翘莲很懂他的,不可能没头没脑提起旧事。
“小姨,我妈去过东原吗?”慕戎徵再问。
“去过啊!”
哎哟喂,真是个意外收获。
他的精神顿时一凛,“什么时候的事?”
“22年前吧!”裴翘莲想了想,“那时还没你呢!”
“我妈去那边干嘛?”
“你妈有个同学搬去了瑞都,她说去拜访。”
“同学?叫什么?”
“叫余烟。高中同学。当时你外祖父正好要去平津述职,就把我和你妈一起带去玩了几天。整个暑假,你妈一直在余家玩。我没在那边待多久就跟着你外祖父回来了。”
“余烟家是干什么的?”
慕戎徵问得非常仔细。
“做生意的啊!人家是有钱人。”
“不对吧,我记得平津城现在没姓余的生意人。”
“对,是没有了。”
“那他们搬哪去了?”
“前总统遇袭时,死了不少人,余家也遭了殃。听说余家和前总统关系好,所以被牵累了。”
“……”
死了?
线索跟着没了?
“臭小子,你问这么多干嘛?”
裴翘莲盯着研究他,这家伙打破沙锅问到底时,肯定是在查什么事。
“随便问问。”慕戎徵盖上琴盖,“我办事去了。”
“晚上回来吗?”
“不回。”
关上房间,慕戎徵噔噔噔往楼下走,都到底楼大门口了,忽然,他又折回,再次上了楼,进了母亲的房间,来到写字台,从第二个抽屉内拿出母亲的相册,拆了包册皮子,在夹缝里找到了一张残缺不全的照片。
这张照片上,一共有三个人,两女一男,一个是母亲,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少女,他不认得,另一个男人正搂着母亲,可惜啊,上半身被撕掉了。
但有一点特别醒目,那就是,搂着母亲的男人手上戴着和母亲同款的戒指——感觉这是情侣戒。
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皮跳了好几下,心下惊怪极了:
这个男人是谁?
是父亲裴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