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小姑娘有点邪气,这么一点点年纪,怎么这般镇定自若的呢?太不符合常理了。
“总会生的。生的会是儿子。”蔚鸯眯眯一笑:“我说的一死两命,指的不是死母子……要不要打个赌啊……你若死了,你太太会殉情,你那小情人却会另嫁他人。可惜你这么多年爱惜着外面那位,辜负了自己的妻子,至死都没给过你太太真心,我是真替她不值……”
这几句话,说得无比笃定,裴元翃的心毛悚悚的,脸顿时一沉,啪,拍了一下桌案:
“我们是来审你的,你在那里叽叽歪歪胡说什么呢?”
心下却惊恐万分,这丫头怎么知道他和悠兰的事的?
难道他身边有内奸?
蔚鸯闭了嘴,但笑,不再说话。
“开始询问吧!”裴元麟把话题拉回来,看着情绪波动厉害的裴元翃:“你问,还是我问?”
“你是缉毒处的人,我只有监督之职,当然由你问。”
裴元翃平复心情,把问题踢给了他。
“行,那就有我来问。”
裴元翃翻开了要询问的档案,又看了看神情淡淡、显得无比从容的蔚鸯,如此沉得住气,还真是少见。
“你叫蔚鸯?”
“是。”
“今年十六岁。”
“是。”
“前东原皇家侍卫长蔚武的女儿。”
“是。”
“据我们所说,你之前一直住在蔚园,对不对?”
“是。”
“住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选择搬出来住?”
蔚鸯的心思暗转着,这件事绝对不能随便回答,“裴处长,请继续下一个问题。”
“你这个问题还没回答呢……急什么下一个问题?”
蔚鸯但笑以手示意:
“你继续问吧,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想问些什么,等你问完了,我想好了,自然会回答你。”
裴元麟不确定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思量了一下,倒也没反对,开始继续发问:“你和你母亲程蒽,一直靠怃恤金生活,应该没有多余的闲钱租金水湾这么好的宅子,更别说买私车了对吧!”
“下一个问题……”
“我们查了一下,你名下有一笔来历不明的收入,共计十万,这么一大笔钱,谁给的?”
“下一个问题。”
“你住的公馆有一座小楼,楼下有一个地下室,里面被改成了射击室,请问你一个小姑娘,哪来的枪?又哪来的空包弹?”
“继续。”
“桌面上这些你认得吗?全是从地下室搜出来的,请问你居住的地方为什么会暗藏这么多种毒品?”
“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