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团热气吐在脸上,热呼呼的,带着一点薄何味,蔚鸯的心,漏跳了两下,用双手抵着,不说话。
“说,是不是?”
他把脸逼得更近一些。
“慕戎徵,你第一个问题都还没有回答我呢……”
她正视回去,把岔开的话题给拎回来。
“第一个问题是吧,好,我回答……”
慕戎徵忽然拉着她坐回阳台,把那红糖水递给她。
“先喝了它,我们再说话。”
蔚鸯接过,咕咚咕咚喝了。
慕戎徵递过帕子,等她擦了嘴,才继续往下说道:
“那天你去上学后,我和苏喆谈了谈。我说,我想找个机会,把结婚证给领了。他反对我这样做,说,这不合时宜。因为你还小,我必须给你成长的时间和空间,而不是霸道地就此把你占有了,然后让你去承认所有人的指责。
“他说,我应该一步一步来,首先,我得等你长大。
“蔚鸯,这段日子,我逐渐意识到我之前所作所为对你是很不公平的,我不该不尊重你的意愿要和你在一起,更不该强行要和你睡一处。
“如果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应该给你我所有的尊重,而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毁你清誉。
“毕竟不管怎样,我还没正式娶你,虽然我给了你婚书,但是毕竟没有领结婚证,一旦被人捅出来,你的名誉就会尽毁。
“我不想你被轻视,想了又想,就把后门斜对面那边给租下了,以后晚上我就睡在那边,见你也方便。
“至于这边,我初初把这里租下时,写得就是你和妈的名字。所以,这里就是你和妈的家。以后我会以客人的身份来拜访你。
“之所以这么做,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的任性,给你带去难堪,带给你伤害,让你的心理上产生一种不对等的错觉。
“从今天起,我会放下我的优越感,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和你相处,去经营我们的感情……谈恋爱时,晚上睡觉就该各回各家,结婚了才该住在一起。
“虽然这样子,我很不喜欢,可是,其他人都是这样的,我也该做到。”
这些话,皆发自肺俯,慕戎徵极度真诚地表达着他对她的看重。
蔚鸯先是怔了一下,很快,心里那份不踏实,悄无声息地就被抹去了——当那些坏情绪被抚平,感动的情潮便暗暗涌了过来。
瞧,这就是解释和不解释的差别。
解释,能带给人良好的心理暗示。
不解释,就会让人胡思乱想,循回往复之后,坏情绪就会慢慢的爆发。
“第二个问题,你说你不走的,怎么突然就没有任何交待地走了?”
她的声音跟着柔软了。
“瑞都的千日会和平津的红楼,一直在暗中勾结,销售各种毒品,千日会就是红楼的一个分销脉络,那天我得到消息,红楼往千日会送了不少货,我跑去瑞都,联合缉毒处直接把千日会总营销点给点了一把火,查处了大量毒品……”
早报上这则轰炸性新闻,居然是这个男人带人做的?
蔚鸯怔了怔,惊讶啊!
是因为她的原因吗?
他急巴巴跑去找千日会的麻烦,是因为何昆是元超派的,想要捉到元超,就得把千日会给办了,是这个原因吗?
“这……有点突然。”
“是很突然,所以,我走得很急。这些事,我也不好和别人多说。还有吗?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就是电话的问题,你刚刚已经解释了。”
“好,那第四个问题。说吧!”
他歪着头,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