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出身问题是任何人都没办法选择的,有些人出身好,一降世,等待她(他)的已是锦衣玉食,锦绣前程;有些人呢,就只有做铺路石的命。
而于现在的蔚鸯来说,身份问题,该是她心下最大的隐痛,也是她和裴御洲之间跃不过去的障碍。
“对,是我,一直以来就是我,我讨厌你长得漂亮;我讨厌你随随便便就能考出一个第一名;我讨厌卑贱如你却要压在我头上……可惜你拿我无可奈何……蔚鸯,我沈文清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初升高时,一时心软由着你待在了第一高,从而有机会让你再次遇上了裴御洲……”
终于,她稳稳地而有力地吐出了深藏在她内心这么多年的情绪。
很痛快。
非常痛快。
只是,蔚鸯听到了一个奇怪的点:再次?
难道在之前,她和裴御洲就是认得的?
不可能吧!
人家那是什么身份,她哪有机会认得他?
她疑惑。
沈文清却笑得傲气,站定在她面前,开始愉快地嘲弄:“蔚鸯,你想麻雀飞上枝头变麻雀是吧……可惜啊,你这只麻雀注定是飞不进裴家的。
“关于裴家四少奶奶人选,裴渊司令已经有意属之人。我听我祖父说,八月底,裴四少一旦相亲成功,年底,裴家就会给这对新人准备盛大的婚礼。
“而你这只新玩具,从得宠到被抛弃,绝对不会超过半年!
“等着吧,一旦裴家人知道你的存在,那么接下去,不用我动手,你就会被他们彻底封杀,从此雪藏,至于是生是死,不过是他们裴家一句话的事……
“总而言之,你,蔚鸯,做玩物都不配,想成为人上人,做了裴家未来的女主人,那是痴心妄想……”
这些话,她说得好不尖利,漂亮脸蛋上全是看好戏的神情。
不得不说,她的确很会往别人的痛处刺。
蔚鸯也的的确确被刺痛了。
但是,她没有情绪大乱,而是依旧有条不紊地质问起来:
“哦,是吗?
“既然你知道裴家容不下我,那就奇怪了,你干嘛还急巴巴地对我痛下狠手?
“沈文清,你就一个女学生,整日里还要端着自己那副女神的架子,你怎么请得动常日会会长元超为你办事?
“你身边应该还有人在为你出谋划策吧……
“那人是谁?
“能调遣得动社会帮派,应该是你身边比较有能力的长辈吧……”
“一个长辈不可能因为一个晚辈身上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如此大费周章的为你布局杀人害人。
“这个人配合着你,如此对付我,是因为我身上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的成长,我的一步登天,是不是有可能防碍到她什么,尤其是在我和裴御洲混到一(他)起时,这份防碍就会越发的大,所以,她(他)找人把裴御洲给调了出去,所以,他被调出温市的消息,是你传递给蔚兰和蔚虎的,所以,你们专门选了这个时间害我……
“沈文清,那个人是谁?
“你们想除掉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