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我掏出一根冷烟棒,拔开,插进凹槽了,只见‘蓬’一声,凹槽里的火油遇着火源,燃了起来,两条火龙沿着白瘆瘆的汉玉道两侧,飞快地‘跑’下去,一直到尽头。期间,每隔一段距离,一只只灯台如同路灯通上电一样,被点燃了起来,场面煞是蔚蓝壮观。
不过,放眼望去,我却发现情况似乎发生了点变化,未点上灯台之前,汉白玉构造的升仙道如同卧伏在黑夜中的白蛇,一直向上至天际,而此刻灯台亮起,沿着灯台火焰看去,整条升仙道却似乎颠倒了过来,一直往下通深渊,尽头漆黑,极目而眺,看不穿黑暗,甚是怪异。
升仙道两侧,糅合着黑暗,灯台光源却照之不尽,仿若虚空的尽头,模糊而不真实。拾阶而上,忽降忽升,实际往上走的时候,感觉在往下降,实际往下走的时候,却感觉在往上升,很是奇特。
升仙道每一段相等距离,便有一对对望的灯台,这灯台很怪异,外为人形,双膝半跪于路边,双臂弯曲过头,在头顶合十成莲花状,十指弯曲朝外,上托一只铜制灯台,灯台里盛满了火油,背后隐藏一条引子到凹槽里,当凹槽的被点燃,就会沿着引子点燃灯台里的火油,燃烧起来。
灯台外形造型多是年轻貌美女子,,比例适中,外形逼真如真人。不过,令我感到有些惊悚的是,这些女子造型虽神态各异,但神态里隐含着一种愤怒,愤怒中怨气积深,双目生神,不敢逼视之。
如此怪异的灯台让我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下,可手指尖还没碰触上,脑海里却响起了虞玲珑的声音:“公子,小心!”
我神经质地抽回了手,疑惑地问道:“玲珑,怎么了,难不成这些少女灯台还有古怪不成?”
“感觉她们……”
虞玲珑话未说完,这一晃神间,我竟看见那灯台少女眼珠子转了起来,嘴角亦挂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那笑意怨气怒生,厉鬼再世,感觉比当初看到虞玲珑还恐怖。
遍体顿生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踉跄,待再定神看去时,发觉灯台少女如常,小嘴巴并没有在笑。
他娘的怪事了!
我揉了揉眼睛,不曾相信刚才发生的事。
“她们怨气太深,公子还是不要去惹她们为好!”脑海里响起的虞玲珑的声音。
虞玲珑本身就是鬼魂,自然对那方面更熟悉,她说这些灯台少女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了,我不愿多生事端,退了下来。
既不研究研究这膝跪灯台少女雕像,想着还是)先找到萌妹子和欧阳晓晴吧,而这个时候铁胆却突然拉着我,嘘声着说有情况。
我一愣,随即按铁胆所言,侧耳倾听,果真听到当初在石壁黑棺里所听到的摩尔斯密码,不过此刻这摩尔斯密码的节奏很怪,听起来很空灵,像是在空中飘荡似的,觅无源处,且不再是‘快逃’的意思,而是‘你丫在找死’。
他娘的,居然像是在骂我们?
我满额黑线,并不觉得这莫名其妙的摩尔斯密码怪异,反而觉得是在挑衅我,你丫才是在找死,等着老子把你揪出来,非剥了你皮不可。
这丫躲着,也不晓得自己发出这段密码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反而让我在心底笃定是人不是鬼在恶搞我们,我沉着气,费心思地寻找生源。
“这里!”
良久,我总算大概确认出摩尔斯密码的声音在哪发出了。
我没有吱声,故作东搞西搞,慢慢地往回摸了过去。那处是一个膝跪灯台少女,少女身后是一件乌黑的山石,灯台之外都是乌黑一片,若不仔细观看,还真发现不了还有这么一处隐秘的地方。
那丫大概就是躲那儿吧,也算是鬼精得很,见我慢慢地靠了过来,似是沉不住气了,只见‘嗖’一声,一条黑影跳了起来,动作快若奔雷,向另外的地方躲去。
“猴子?”
那家伙速度虽快且隐蔽,但逃不过我的双眼,只是当我瞥见那条身影时,却大吃了一惊,那家伙无论是身影还是动作,像极了猴子。
莫非一直在戏弄我们的是一只猴子?可是,猴子哪会人类的密码呀?
“别他娘的躲猫猫了,出来,老子可是看到你了!”我定了定神,朝着那丫再次躲着的地方喊着。
然而,那丫很沉得住气,大概以为我是在诈它吧,半晌也没蹦个屁出来。
“丫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别我不客气了!”
我换上了另一弹夹,拉动了下怪异步枪的枪栓,向着那地方瞄去。那丫大概晓得怪异枪的厉害,这一梭子下去,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就在我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三点乌光在马叉黑中一闪而逝,直朝我面部袭来。
“跟老子玩飞针?”
我眼神一凝,侧脸躲过来袭的乌光,也不动用怪异步枪这种大杀器,右手摸上了银针宝囊,随即沿着乌光来路回敬过去。不过,我明着是回敬过去,暗地里却在同一时间,左右两条退路都封上了一把银针。
这可是‘天女散花’的手法,老夏家的独门秘技!
只听‘哎哟’一声暗哼,一条猴影飞了出来,朝着远方暗处隐匿而去。既现了身,我哪肯这么轻易放他离开,几把银针封住了它的退路,那丫被逼得如窜天猴,反倒向铁胆跑去。而铁胆早得到了我的暗示,没等猴影蹿来,已先发而至,砂锅大的拳头已砸向它当面。
那丫不退反进,手里揣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向铁胆嘴里塞去。我是看得打了个踉跄,这丫是在打架么,他娘的想用棒棒糖贿赂铁胆不成?
不过,当‘它’掠过灯台,我却看清楚了‘它’手上拿着的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了,他娘的,那居然是传说中的黑驴蹄子。我是看得要晕过去,难道这货的武器是一只黑驴蹄子,还是脑袋进水了,把铁胆当成了粽子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