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子这一说,我的心一下就揪紧,差点昏倒,这都什么事来着,能试一试么?那些躺着的老主净想些害人的东西防着后人,这一试试出问题来,可咋整?
萌妹子可没那么多花肠子,嘴里神神叨叨,跨着步子,很有规律地沿着鎏金棺四周踏着。我是瞧着抓心挠肝,静下心来一看,这才发现脚下踩着的地面很不一般,像是汉玉构成,上面以鎏金棺为圆中心,向四周辐射出一圈圈的纹路,相隔有序的直线又把这些圈圈分成一格格的,整体看去就像是一个大罗盘。
那些圆线和放射状的直线淡而无光,若不仔细辨认,还真不容易发现,我心里不由得感叹萌妹子果真心思细如发丝。
这个大罗盘,结合那九跟石柱,还真如萌妹子所说的那样,上天盘,外为中盘,内为地盘。地盘也就是鎏金棺所在的玉台,八宫八方向,固而不动,天盘与中盘星转斗移,九宫九星,八宫八门,结合每宫的’奇’与’仪’,演绎万千变化,万物生长,宇宙之奥妙。
不过,要在一千零八十局里找出这里的破局,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而萌妹子似乎早已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在外圈中盘上,一蹦一跳的,这蹦蹦跳跳很奇特,所落点居然是石柱之上的无脸怪人所指方向对着的’宫’,而宫中的’奇’与’仪’,对应天盘地盘演绎,只能靠萌妹子那超级大脑了。
这一圈下来,萌妹子已是气喘吁吁,浑身香汗淋漓,还好,这风景只有我一人独享。
“成了!”
萌妹子踩踏最后一个宫格,演绎完最后一个变化,猛地纵身一跃,拖着我就紧站在玉台上。
听到萌妹子这么一喊,我是紧张得要命,差点就死赖着抱住她的大腿,这古人的心思变幻莫测,万一是在晃点我们,这他娘的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说不定还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这心肝儿’扑扑’乱跳,我和萌妹子手牵着手,那是紧张得要命。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见有什么变化。
“嗯?这老主真在拿我们穷开心?”我眼珠子瞪得如铜铃,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
“咔~”
疑惑还未褪,只听一声巨响,如是什么东东断裂似的,仅瞬间,便引发连锁反应,玉台之下,仿佛存在一台巨大机器,阵阵如机械运转的齿轮声响起,轰隆之声不绝,整个地面如大陆板块相撞,剧烈地震动起来。
“啊~”
我们宛如身处十级地震中,东倒西歪,根本站立不稳。此刻,那九根石柱在伴随一阵震动后,竟慢慢地下坠。而石柱之外,地面宛如被巨斧生生劈裂,巨壑突生,其深不可测。
“麻蛋,这老主果真在晃点我们,他是要把我们拖入深渊……”
此时连站立都成问题,更别想带着两人,跨过那近三米宽的巨壑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壑在快速地变大,那九根石柱所包含的地方,也即现在我们所站立的玉台大罗盘,慢慢地往下沉。
果然躺着的老主都是骗纸,这奇门遁甲术哪会这么轻易被破解呢?我是暗恨不已,什么万法留一线,这回算是被夏老板还惨了,那老主根本就是要致闯入此地的所有人于死地,无论是硬闯封台十三阵,还是打破奇门遁甲术,都是一样的结果——死路一条。
“啊,爷爷……”
身边的萌妹子突然突然惊慌地叫了一声,我暗到句“糟了”,这抬头猛地一看,见老学究还犯着老年痴呆症,完全不知道自己正滑向那深不可测的巨壑,我没顾得上想其他,几是条件反射的,一下猛扑了过去,在老学究坠下去那一刻,总算搭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坠渊的厄运。
“老头,你快醒醒!”
单手抓着一个百多斤的老头,我感到整个胳膊都像是被卸了的,难受得很,见老学究那痴呆劲头还那么足,不由得急喊了起来,而老学究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悬在巨壑边缘,荡着秋千。
“唉,就不能指望你这个老拖油瓶了!”
我叹了口气,紧咬了下牙,正欲奋力把老学究拖上来之际,兀地一下巨震,整个大罗盘就像是被什么力抛了一下,变得有点倾斜起来,我竟身不由己地滑向了巨壑。
这突然的变故,吓得我魂飞魄散,可旁边无着力的地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老学究拖着,一点点地滑向巨壑深渊,那渐近的死神叩问,灵魂备受煎熬。
“放开我,这样你会跟着死的……”老学究似是突然清醒了起来,忽地开口说道。
“老头,你醒了?把手……啊!”
见老学究清醒过来,我心头一惊,可还没来得及喜悦,又是一阵猛震,我被老学究拖着,宛如上了滑梯,猛地滑向巨壑,半截身子都探出去了,眼瞧着就要抱团滚下去。
而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如飞仙般,猛地从对面’飞了过来,跨过了足有五六米宽的巨壑,落在我身旁,一下就提着我的腰带,把我掀翻了回来,而我顺带着把老学究拖了上来。
“教官?”死里逃生,我虚脱地靠在鎏金棺上,也没顾及背后这个家伙的诡异,大口大口地踹着气儿,见眼前傲立的身影如此熟悉,不由得惊叫了起来。
教官并没有理会我,杵在我跟前,目不斜视地看着巨壑的对面。我感到很纳闷,此刻见大罗盘稳定了下来,便站了起来,往对面一看,那一瞥,惊得我魂儿进出了几回。
只见对面巨壑边杵着条人影,衣衫有些褴褛,不过精神头可足着,正是那个挨千刀的钟少将。这倒没让我有惊讶,而令我震惊的是,那条滚粗的洞螈宛如乖宝宝的,在他身后立着,巨大的蛇头高高扬起,血眼圆瞪,蛇舌不断吞吐,作势要扑过来。
此刻,巨壑已经变得有八九米宽了,不过,对于洞螈的块头来说,它要扑过来,还真易如反掌。
“教官,这是怎么回事?”见那洞螈并没有扑来之意,我咽了下,问道。
“我们都被骗了!”
教官金口一开,足以绕晕了我,这是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