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无动于衷,从始至终的温柔优雅,让厉梨心底更加难受。
她觉得自己此刻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尖酸刻薄的深宫怨妇,模样丑恶,只能用嘴巴咒怨。
而林楚希呢,就像是所有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波澜不惊,蹙眉浅笑都是那么温柔。
厉梨很想大声哭出来。
可是她怎么能在傅柏的女人面前哭。
咬着牙坚持着自己仅剩的高傲,趾高气扬的转身。
可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脸上的不屑和鄙夷就全部消失,剩下悲伤和凄楚,眼泪也源源不断的往下掉。
落寞的回到自己寂静的小屋里。
看着满屋贵重的物品,她自嘲的笑了起来。
现在就像什么呢……
傅柏就像是不可一世的帝王,而她则是呆在深宫哀戚的妃子等着他心情好了来宠幸。
而且,还要和外面那个叫林楚希的争宠是不是?
这一刻,她甚至觉得,够了够了,她为什么非傅柏不可呢?
她满心都是他,可是却从他这里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要面对他的女人,还要承受满怀的委屈。
放弃吧。
然而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里,厉梨就哆嗦着打了一个激灵。
她微颤,连忙的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虚脱的躺在床上。
——
庭院内,穿着淡粉色长裙的女人脸庞娇嫩,眉眼细软,和孩子嬉戏。
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人的心扉,让人忍不住为她着迷,忍不住接近。
可是对于厉觉来说,顾盼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
就像周敦颐所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厉觉坐在车里,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顾盼,看着她巧笑嫣然。
十年了,他拎着枪杆经历了血腥风雨,可是她还是一如初始的纯真美好。
她在他的记忆中,一点都没变。
厉觉想到了往事,看着顾盼,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车窗被人‘叩叩叩’的敲响,他才把视线从顾盼身上收回来,朝着车窗外看去。
是厉林,他抱着一个西瓜,卖力的敲车窗。
厉觉蹙眉,把车窗降了下来,“爸,你干什么?”
“你这小子倒好啊,到了家门口也不下来,在这偷看你三嫂?”
厉觉没有否认,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