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傅少衍:“傅董,依您之见,我应该怎么做,您的岳父大人才能高抬贵手息事宁人?”
傅少衍言简意赅:“亲自给他赔礼道歉。”
秦淮笙攥紧拳头,目光有些泛红,
“明明是你小姨子动手在先,如果不是我表姐动手,我想现在鼻青脸肿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傅少衍对此面无表情的分析道:
“是我小姨子先动的手,你也的确是受害者。但,因为你表姐替你打抱不平,现在性质就变了。”
顿了顿,客观的陈述,
“这事你不让我小姨子泄了这口气,我岳父大人一句话就能让你大姨他们一夕之间倾家荡产。”
最终,秦淮笙坐上了傅少衍的车。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脑袋靠着车窗那一侧,目光看着车窗外向后倒去的风景。
其实也没什么风景。
深秋,中山大道上的梧桐树,叶子都快掉光了,远远近近都是光秃秃的树枝,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车子行驶不到二十分钟,下起了雨。
雨势急,雨刮器开到最大才勉强能看清车前方的路况。
可即便如此,傅少衍车速没有一丝减弱,反而更快了,这让秦淮笙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到底是害怕出车祸,在这时好心提醒,“开慢点,安全第一。”
傅少衍:“秦小姐,这么怕死啊?怕死,之前怎么还寻死觅活的闹自杀?”
他声音不紧不慢,透着一股玩儿,“放心,若是真发生车祸,我死都不会让你死呢。”
提到车祸这件事,秦淮笙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五年前,她跟跟男人谈恋爱那会儿,有次她非要坐他的卡车跟他去工地玩。
他被纠缠的无奈,最终带她去了。
但半路上遇到了塌方,整个车子被滑落的山体埋了大半截,在紧要关头时,是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的脑袋,这才让她毫发未损。
那次,男人因为这救她,左手臂缝了七八针,留下了永远都无法祛除的疤痕。
她也是因为这次事件,不顾家里反对偷走户口本,毅然决然的在国外跟他注册结了婚。
“当年那个车祸,你左手臂落下疼痛的毛病,现在……被治好了吗?”
许是这会儿路况差变得拥堵,时间有些难熬,所以秦淮笙主动攀谈。
傅少衍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一时间有些怔然。
毕竟,在他看来,秦淮笙是个没有心的人。
片刻后,他才神色如常,轻描淡写的说:“早就好了。”
秦淮笙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傅少衍余光瞥了她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天,“中金海棠住的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