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放开了她,自顾自地褪去衣衫,去了浴室。郁小北站在原地,头皮隐隐作痛,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放过了她,因为她知道,等待她的,一定是残酷的惩罚。
事情当然不出她所料。
文森特沐浴完了之后,顶着湿漉漉的金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地对助理和保镖说:“你们出去。”
“这……”助理有些不放心他的安危,“还是留两个保镖吧。”
“出去”文森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说一不二,助理也不敢坚持,跟着几个保镖出去了。
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郁小北和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郁小北知道,他要开始惩罚她了。
“你很不听话。”他薄薄的唇瓣泛着无情的光,平日里他都是将前额的发梳上去的,露出他高贵饱满的额头,现在金色湿润的刘海却垂了下来,微微遮挡了他冰冷的眼眸。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眼里危险的气息,于是盯着脚尖不接话。
他眯起了眼:“看来,我有必要让你学乖点。”
郁小北紧紧捏着拳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她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接下来可怕的事。
“把脸抬起来”文森特命令着。
郁小北依言抬起头,对上他海蓝色的眼眸,对方似乎很满意她这一次的表现,不过却不能抵过她之前对他的忤逆。
他从桌上的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盒子里摆着各种瓶子,还有针管。
郁小北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他该不会是要给她打什么变态的药吧?
不过她终究躲不过,文森特拿来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药瓶走过来,扼住她的下巴,在她来得及挣扎前将液体灌进了她的口中,确定她已经完全喝进了肚子里才松开了她。
郁小北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文森特却不答,只是无情地告诉她:“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郁小北瞪着他,正想破口大骂,却忽然发现喉咙仿佛被谁扼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妈-的
她气得发狂,恨不得上去把他的脸给撕烂,可是文森特的一句话却让她不得不收敛了快要爆发出来的怒气——
“想要解药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郁小北紧紧握着拳,指尖深深地陷入了掌心,这个男人还要夺走她多少东西?
她的爱情,她的丈夫,她平静的生活,她的自由,现在,又夺走了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夺去性命。
她忽然释然了,她留着声音有什么用?
她已经没有未来可言了,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将眼前这个恶魔杀掉,然后去和苏莫他们团圆。没了声音,也许还是件好事吧,至少不用再和这个恶魔说话了。
文森特见她沉默地垂着头,以为她是想通了,便吩咐着:“给我穿衣。”
郁小北看一眼他的白色浴袍,要给他穿衣就意味着要脱去他的浴袍,就意味着要看他
文森特走到她跟前,她本能地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到了冰冷的墙,她才惊觉已经没有了退路。
文森特冷笑一声:“想躲?”
她警惕地看着他,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老头教过她一些功夫,但是在他面前那就顶个屁用,不过至少能拖一时算一时吧。
不过还没等她出手,就已经被文森特揪住了头发,与此同时,两只手也被他死死拽住,动弹不得。
将她拖去浴缸边,浴缸里的水还是满满的,透着冷意,郁小北惊恐地看着浴缸里水,已经料想到他接下来的举动。
当她的头被按进冰冷的水里时,那些画面尖锐地在脑海里叫嚣起来:
——“是,我怕死,你可以放了我吗?”
“不可以,你必须死。”
——“你就那么贱,怀着我的孩子,深更半夜跟他去幽会?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疼吗?”
“如果你是指伤口的话,我的回答是,不疼。如果你指的是心,我告诉你,我很疼,这两年,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地疼。”
她痛苦地挣扎着,但是越是挣扎那些画面越是清晰,在她脑海里不停地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