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琪头都大了,但还是只有跟着江半仙的脚步走,道:“那您也说说,让我琢磨琢磨,看有没有机会离间他们。”
“嗯,你这个想法很好,确实也是对付刑天门的好法子。”
“不过,这一年来,很多人都试过,但没有一个人成功,所以,我还坚持着我心中这个想法。”
江半仙越说越贼。
不过,这次他没再成功吊起洪琪的胃口。
因为洪琪在这转瞬间,就想到了。
倒也不是他多么聪明,而是留给他的范围,已经很小了,他再想不到,就不配做未来的“江湖一哥”了,他笑道:“哈哈,老爷子,我猜到了!”
“哦?”这下换江半仙惊奇了,“不会吧?我不相信,你说说看!”
“这次倒不是我太厉害,而是看似可能的答案,已经否定了太多了,所以答案就像水里的石头一样,水少了,它自然便浮现在了眼前。”
“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甘心退到第二的位置,再没有前面那些原因的情况下,最有可能便是,站在他前面的,是一个更厉害的人。”
“以刑天门这种情况来说,就算刑问天脑子比不上魏狐狸,他也一定有自己的手段。”
江半仙向他竖了一下大拇指,道:
“不管怎么说,你能在几句话之间想到,便是厉害。”
“我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晓得了刑问天以前的一件小事,推断出他可能很厉害。”
“当然,这只是胡乱猜测的。”
“咱们也没必要把他想得太过厉害了,一个魏狐狸也够咱们费心了,再高估他们,咱们也不用打了,心里压力那么大,干脆认输得了。”
“放心吧,老爷子,我不会高估他,也不会低估了他。你还是说说那件什么小事吧!”
洪琪这个人,原也不是个多么胆大刚烈的人,但是事情真要无可避免地发生,他也有对应之策。
“这件事晓得的人不多,不是因为发生的时间太久,而是因为是一件很小很小的小事。”
“究竟是十几年前,还是二十几年前?我也记不清了。”
“当时的刑问天,还是一个二流帮派的小头目。”
“那一天,他跟几个小弟去另一个地方办事,在陆上遇到伏击。”
“一番突袭,跟随刑问天的而来的人全死了,他命不该绝。”
“在这个时候,来了一路镖车,镖师们停了下来,见他可怜,要载他一程,他却只要了一匹马,说是不想连累好心人。”
“那镖师便赠了他一匹好马,随后,他拖着方才在他身边,杀起来后也退的不太远的一个女子,上了马,朝着与镖车相反的方向,一起走了……”
“没想到这刑问天还是个性情中人,这个时候了,还不舍弃他的情人。”趁江半仙喝茶的时候,洪琪笑着说道。
江半仙听了他这句话,差点笑得把茶也喷了出来,努力咳嗽了几声,道:
“你且听下去,再说吧。”
“刑问天拖着那名女子,驾马飞奔,那女子却在大呼小叫,随后,那些伏击的人又出现了,越逼越近的时候,那女子却看似不小心跌了来,而刑天门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又驾马前奔。”
“那些人扯起那个女子,叫刑问天停下来,说不回来,便杀了这女子。”
“刑问天真的停了下来,而本来要追他的几个人,也奸笑着停了下来。”
“没想到,他们一停,刑天门突然策马快奔,窜出了老远。”
“那些人恼羞成怒,狠狠割了那女子几刀,谁知那女子叫痛的越厉害,刑问天跑得越快,最终跑得没影儿了。”
“后来,这些人才搞清楚,那女子根本就不是刑问天的什么人,他是见情况不妙,施了一招儿声东击西,让所有敌人都误会,那女子是他深爱之人,才会在那女子被逮住后,所有伏击的人都以为能逼他就范,实际他却趁着这个机会,安全脱逃。”
其实从方才江半仙叙述中的用词,洪琪便晓得了其中有玄机。
待江半仙把答案完全揭晓后,他笑道:“其实能坐上大当家这个位置的,谁不是有点儿本领。从这件事中,虽能看出刑问天很有手段,但比起魏狐狸,实在不算什么。”
“不管他有手段也好,无手段也罢,反正到现在为止,没人能离间他们两个。”
“我又老是觉得不那么简单。”
江半仙见洪琪也对刑问天是否厉害,抱有怀疑态度,反而把语气变得很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