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下眉眼,盯着何文涛没说话。
良久,我才整理好想要破口大骂的情绪,微笑着说道:“当然,他比你高比你帅,那方面也没问题,我有什么理由没有安全感呢?”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挑衅,何文涛终于撕下面具冷笑起来。
事到如今,他患有无精症的事情几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没人说破罢了。也不知道他最近跟宗玉婷相处得怎么样,现在都看不到宗玉婷跟在他身边蹦跶了。
“顾小檬,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魅力很大,宗岩会不惜娶你这样一只破鞋?或者,你真的以为他只是想娶你膈应我?他是不是告诉你他妈是被我气死的,说你爸也是被我气死的,所以让你跟他联合起来报复我?”
何文涛句句说在点子上,我挑着眉头算是默认了。
有的事情我不想承认,他摆明了是想试探我而已。
何文涛忽然笑了,在一旁收拾东西的护工阿姨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何文涛这才有所收敛,礼貌地冲她笑笑:“阿姨,我上来的时候忘了买点顾小檬爱吃的东西了。您能不能帮我去对面买两斤榴莲酥回来?剩下的钱你拿去买点冰水喝喝就好。”
他给了她五百,两斤榴莲酥,呵呵,一百块都不要好吗?
护工阿姨先是一愣,然后赶紧在身上擦擦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钱:“好好好,你们慢慢聊,我现在就去买。”
她就是为了赚点辛苦钱,我没什么好责怪的。
等人走后,何文涛才幽幽地转过脸:“你是不是很信任宗岩?舍不得怀疑他?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同学里有很多人都叫他小祖宗吗?”
我笑了:“何文涛,你已经不自信到需要靠挑拨离间来维持心里的平衡了吗?”
何文涛向来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就如以前刚结婚时过夫妻生活一样,他从来都不问我的感受,喜欢没有前戏的简单粗暴方式。每次他爽完之后翻云覆雨也就结束了,有时候我的欲望刚被他勾起来,看着他自顾自地睡觉,只能咽下身心的空虚感熬到入睡。
当然,他也有耐心十足的时候,只是……
想到这些我就感觉吞了一直苍蝇,无比恶心。
果然,他成功地被我激怒了,只是他没有掉头走人,而是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张着嘴巴试图喊人,可是他却越掐越紧。
“大一那年有人去学校找宗岩,据说是因为他喝醉酒调戏了宗玉婷,被宗岩整得家破人亡。他当时在我们宿舍楼下跪了三天三夜,一看到宗岩就磕头认错,那时候快放暑假了,你想想有多热吧,可宗岩眼睛都不眨一下。”
神经病,那人调戏宗玉婷在先,何文涛有什么理由同情那个人!变态!
脖子痛得厉害,我感觉我有点呼吸不上来了,伸手去挠何文涛的脸,他却用力将我的手抵在了病床靠背上,痛得我直抖。
“那人写保证书,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可宗岩呢?还是把他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告诉了他已经怀孕的老婆,害得那女人难产死在医院,孩子被脐带绞住脖子,生下来就没了气!那人的父母因为儿媳妇和孙子双双身亡,也伤心欲绝,当天夜里想不开一起喝了农药。”
我听得心惊胆战,同时脑子里也越来越缺氧,就在我承受不住眼前发黑时,何文涛终于松了手。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恐地看着何文涛,压根不敢再跟他说半个字。
“小祖宗就是那个男人叫出来的,他后来中暑昏倒被抬走了,是死是活没人知道。宗岩向来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以为跟他在一起就能安全?顾小檬,别太天真了。”
我开口想说话的时候,却忍不住剧烈地咳起嗽来。
何文涛假惺惺地上前帮我拍背,我反应很大地往旁边躲去,差点一个腾空掉下地!
我戒备地看着他:“你离我远点!”
何文涛笑着往后退了几步:“我刚才一时激动了,顾小檬,女人说话最好还是温柔点,抓蛇的时候最好直接攻击它的七寸,否则,你是怎么被它咬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冷笑,但气势还是弱了:“你说你自己是蛇?”
何文涛挑挑眉:“有何不可?我告诉你,宗岩之所以跟你结婚,应该跟你外公有关系。”
我眼皮一连跳了好几下:“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