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池抽出几张纸将桌面擦干净,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沈鸢面前。
热水冒着腾腾白雾,氤氲了沈鸢精致漂亮的眉眼。
沈鸢小口小口抿着热水,感觉舌尖索然无味。
她小心翼翼侧眸,看傅寒池一眼
“我想喝点小酒暖身子。”
虽是询问的语调,小手已经诚实地伸向了桌面的烧酒。
傅寒池睨她一眼,长指微动,将烧酒挪到自己面前利落开盖。
沈鸢眉眼微弯,殷勤地将杯子递了过去。
在沈鸢殷勤的目光中,傅寒池往杯子里倒了一滴。。两滴。。三滴。
没过最底端的边缘线后,傅寒池将烧酒拧紧,放到离沈鸢最远的地方,跟防贼似的。
喝一点暖身子可以,但是以他对沈鸢的了解,绝对会偷喝。
沈鸢撇撇嘴,端起杯子小酌一口,辛辣的酒精顿时充斥舌尖,全身暖和。
爽。。。
“小鸢,来吃烧烤。”
老板娘递给沈鸢一串烤好的羊肉,冒着滋滋油光。
“谢谢婶儿。”
沈鸢双手接过,咬了一口,咸香麻辣,烤得很嫩。
那时候她忙着烤串,串串,都没好好坐下来尝过味道。
天气越发冷了,小摊冒着点点昏暗的灯光,一整条长街很是喧闹,客满为患,三三两两的猜拳声此起彼伏。
沈鸢省略了不能讲的部分,只说离开后去了京都,一边打工一边攒学费。
老板娘默默地听着,眼底的心疼可以溢出来。
“这些天,你受苦了。”
沈鸢摇摇头
“不苦。”
真正苦的傅寒池,她到现在不敢想象,那一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于她而言,只是短暂的几秒钟。
于傅寒池而言,却是真真切切的一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客人太多,老板实在忙不过来,唤老板娘去帮忙。
桌旁,顿时只剩下两人的身影。
傅寒池等会要开车,没有喝烧酒。
倒是沈鸢,只喝了一小口脸颊就红扑扑的,眸子雾蒙蒙一片,嚷嚷着还要喝。
傅寒池不让,将烧酒放得更远,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