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前面咱找个地方,给他们留点好玩儿的东东,让他们慢点走。”
“他们为啥听虎子哥的?什么好玩儿的东…东啊?”
秦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路上的地形,他在找一处可以安排陷阱的地方,给追兵点教训。刚才秦虎就想安排这些东西,只是觉得离开匪巢还不够远,吃了亏,他们可以快速回去报信儿,招来更多的追兵。现在经过刚才那几段难行的陡坡后,他们就是往回派人也得多走一会儿,现在可以找地方收拾这些家伙了。
穿过脚下的小溪,前面的山道一路是绊腿的蒿草,绕着贴身的石壁往前又走了十几分钟,身侧的沟越来越深,秦虎拉住红儿道:“你在这歇口气儿,我干点儿小活儿。”说完就动手就去解红儿围在夹袄上的腰围子。
小妮子的脸腾地就烧着了,扭着身子嗫嗫喏喏地小声道:“虎子哥,你要干啥啊?“
秦虎一愣,心说莽撞了,这个动作容易误会,赶紧道歉:“丫头,对不住啊!我用一下,一会儿再给你缠上。你坐下歇歇,我一会就回来。”
这个时候,红儿哪儿愿意秦虎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又莫名地跟着秦虎往回走。
秦虎把火把交给红儿,从腰间抽出柴刀,蹲在路边沟沿处砍断了一根鸭蛋粗的长树枝,把枝枝叉叉快速修理掉,再从红儿身上解下的布带上,撕下两条细布条连成一条布线,一头牢固地绑在树枝的一端,然后扒着石壁把树枝架在三米多高的石壁上,石壁上两块儿突出的岩石正好成了一个支架。秦虎开始前后路上拣大一些的石块,然后小心翼翼地一块块儿摞在支架和岩壁中间,十几块石头把树枝压的微微弯曲时,秦虎轻轻拉着布线隐在蒿草里,从小路沟沿上拉过一支手指粗的灌木条,把布线这头固定好,火把放低照一照,布线正好悬在蒿草丛里。
悬雷准备好了,回身一看,只见在火把的光亮下,红儿那双星辰般的眼仁儿里满是欢欣雀跃。秦虎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你还想等在这儿看戏啊?”
小妮子并没有动,一手高高举着火把,一手伸给秦虎看,润白如玉的巴掌里托着刚才秦虎解下来的布带子,蛮腰弧臀窈窕的身子在火把悠然晃动的光亮下轻轻地扭摆了几下,那意思是说:“俺举着火头儿,你还得给俺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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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曼妙如舞的动作,晃得秦虎直迷瞪,换个场合没准儿也得流鼻血!赶紧低头拿起布带,匆匆就给小妮子重新缠在了腰里。
两个人继续向前,秦虎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挥舞着柴刀在前面开路,红儿紧紧跟在了身后,一步也不离。又走了一会儿,秦虎看看前面的野草少了些,路也变的平坦了不少,显然前面这一段路像是野兽、猎人走过的,想了想就停了下来。红儿不知道前面秦虎为啥突然停了,一下子没刹住,就撞在了秦虎的背上,这妮子两臂顺势一围就抱住了秦虎的腰。看看秦虎没有动弹,这妮子也就没有松开,反而是脸贴在秦虎的肩头道:“虎子哥,红儿累死了!俺困的不行,想睡觉。”
秦虎赶紧转过身道:“你靠在这儿歇歇,我再给后面的家伙留点念想,然后我背你走一段,你看前面好走一些了。“
小妮子勉强笑笑:“虎子哥,俺骗你的,再累再困也不能歇的。“
秦虎的灵魂里不知记载着多少艰困险难的极限时刻,他非常清楚,这个小妮子是在安慰自己,她这时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接近了身体的极限。想想她这个大孩子一样的年纪,在胡子堆儿里,惶恐无助地坚持了不知多久,不吃不喝又跟着自己跑了这么长的山路,虽然自己背着她走了一段儿,现在感觉平安些了,绷紧的神经稍稍一松,疲困交加绝对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自己得想办法赶紧把追兵给打发了。
秦虎一蹲身,抄起小妮子轻飘飘的身子,在一块儿大石旁使劲踩踩地上的蒿草,轻轻把她放下,安慰道:“下面的路可能就好走些了,一会儿忙完了我背着你走一段儿,你在这儿先歇会儿。”说完抽出柴刀,捡起地上的火把就蹿了回去。
一边在路边削砍树枝,秦虎一边倾听着追兵的动静,然后倒退着在狭窄的山路上,断断续续地栽下了一条S型的木钎子,一寸多长尖利向上的枝尖,被秦虎小心地盖上刚才削断的茅草和枝叶。抬头看看自己砍出来的小路,心说想借老子的光,非把你们带沟里去,最好离老子远点。
回身背起还瞪着大眼坚持的红儿又上了路,走出去不远,秦虎就感觉红儿的头发在自己的耳朵上蹭啊蹭的,让秦虎头皮直发麻。侧头一看,原来这丫头困得直打盹儿,索性停下来,把红儿脖子上的布索解下来,缠缠绕绕地把小妮子托绑在自己背上,这样两手就腾了出来。任凭秦虎在那里绑着,红儿竟累的趴在秦虎背上睡着了,滑腻的脸蛋贴在秦虎的脖颈上。
秦虎走累了,也不解开放下背上的妮子,也不叫醒她,只是俩人摞着靠着山壁和岩石的支撑歇歇腿儿就继续前行。好在这一大段的路不是太难走,而且一路又是缓缓的下坡,脚下或是野兽踩踏的羊肠小路还比较明显,并不用秦虎费很大劲儿去找寻路径。就这样又走了有半个多钟点,到了一大片黑魆魆的老林子边缘,羊场小路也没了踪迹,秦虎背着红儿靠在一颗树上歇了歇,抬头瞧瞧,夜色深沉遮没了月光,低头盯着身旁的大石和草木估摸了一下方向,然后不敢再有丝毫犹豫,一手火把一手柴刀就踏进了老林子。
左右穿行中,黑暗的四周一片瘆人的静谧,秦虎放开六识防备着突然出现的情况。不知走了多久,‘哗啦啦’的似乎在前方有溪水流淌的声音,在这样幽秘的环境里听的格外真切,秦虎早就走的渴了,顺着流水的声音就走了过去。眼看就到了水边,隔着树林已经看到前方一条亮晶晶流淌的小河把大片的林子分成了两部分,秦虎正要过去,突然就地卧倒,火头快速插进泥土熄了,柴刀都扔在一边,右手已经把盒子炮握在了手里。
轻轻解开身上的布索,把红儿卸了下来,此刻小妮子也被惊醒了,正要开口询问,一张檀口就被秦虎的大手捂住了,红儿迷糊间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可身子快速地往秦虎怀里靠了靠。不远处又一声哀哀的叫声传来,秦虎轻轻松了口气,嘴对着红儿的耳朵轻轻地说道:“好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叫,我过去看看,在这儿别动,等着!”
红儿可能是刚刚醒来,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秦虎就跃了出去,红儿一翻身想跟着过去,想起秦虎的嘱咐,爬在那里没敢乱动,只是把柴刀和火把抓在了手里。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听不远处秦虎喊着自己,小妮子赶紧拎着柴刀火把跑了过去。跑到近前一看,便是‘啊’的一声轻叫,只见地上一只狐狸恐惧的哀鸣着。
秦虎重新点亮了火把,光亮下两人看到,一只花狐被猎人下的夹子夹住了后腿。秦虎把红儿身上缠绕的布索拿下来,迅速弄了个活套,一下子就把狐狸尖尖的嘴巴给系住了,顺势三两下就把它前爪缠绕起来。
红儿站在边上恳求道:“虎子哥,别害它!把它放了吧?”
秦虎点点头道:“那也得先把它嘴巴和爪子绑上,不然它该跟咱玩命儿了。”说着把后腿上的兽夹取了下来,摸摸狐狸的后腿给夹的骨折了,秦虎摸索着给接上了骨折处,从身旁弄了两截树枝,用布条牢牢地给固定好伤处,解开缠腿勒嘴的布索,看着狐狸三条腿蹦跳着逃了。
秦虎低头扎在清澈的河水里,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洗手洗脸后,扬头一口水喷向天空,低吼一声:“痛快!”
红儿也被秦虎感染了,口中发出一串风铃般动听的轻笑,“俺也洗把脸。虎子哥,俺刚才在你背上睡着啦。”说着话,脸上除了红晕更多了些幸福的柔媚。
“是,你累坏了!一会儿我把追兵都干掉,咱找个地方吃东西、睡会儿再走。”秦虎说着又忙了起来。
红儿没再跟着秦虎瞎忙,在小河里洗手洗脸后,打开包袱拿出一个大馒头,又仔仔细细地重新把包袱系好背上。看秦虎在河边用布索在绑一个木架子,就悄悄走了过去,小手掰了块儿馒头塞到秦虎嘴里,秦虎也不拒绝,使劲儿嚼着馒头,嘴里咕哝道:“丫头,你也吃。”
红儿蹲在秦虎身旁开心地笑着:“你先吃,一会儿我再吃。”说着纤纤玉手中又一块儿馒头放进了秦虎的嘴里,两只娇媚的大眼又一次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忙碌的秦虎,火把映照着秦虎刚毅英俊的面庞,让这个花玉般秀美的妮子犯起了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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