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佛挑眉,“你们有仇?之前不还称兄道弟的?哦,是因为你那个妹妹?”
“我想杀他,不一定非要有原因,我可以只是看他不爽。当然,没有这个赌注,凌随这条命,也得折在我手里。”薛琰扬扬下巴,“咱们开始吧,想赌什么就随您高兴。
“行。”
三局两胜,最后是薛琰赢了。
四面佛将球杆递给旁边陪着的女人手里,而后带着薛琰出了娱乐室,去厅里坐下喝茶,“你这桌球打的不错。”
薛琰:“是佛爷您让我了。”
“别瞎说,我可没让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你赢了就是赢了。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我让小六查过你的底细,是个有手腕的人。我喜欢。”
薛琰:“佛爷过奖。”
“过分谦虚就是虚伪。”
薛琰不置可否。
这一夜,薛琰留在四面佛的宅邸,晚上他还专门找了两个女人过来陪他。
之后两日,四面佛盛情款待。
游山玩水,好不快乐。
就四面佛一直没有提交易的事儿,好像他们这一趟过来,就只是来玩乐的。薛琰都在这里待了一周了,凌随还没到。
人在四面佛的监控范围下,也不好轻举妄动,万一被发现蛛丝马迹,那必然是难逃一死。
这天,三人在露天用餐。
四面佛突然就提起了安保员。
“这次交易日,又有安保员要来搅和。”
薛琰喝了口酒,没有做声。
老万说:“还真是执着。”
“人家不执着,我还嫌日子太无趣呢。我就喜欢看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全军覆没的惨样。”
四面佛看向薛琰,“嘿,怎么不说话?瞧你脸色都变了,怎么?听到安保员,害怕了?”
薛琰:“害怕倒是没有,只不过我这身份暴露的话,容易被他们盯上。”
“对哦,你跟咱们不一样。那到时候,你就蒙个面。”四面佛身子前倾,双手抵在桌面上,看着他,说:“杀过安保员没有?”
薛琰摇头。
“那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先试试手感,免得到时候,畏首畏尾,坏了事儿。”
他说完,便叫手下的人带了人上来。
这带上来的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纵是是薛琰这种见过了世面的,看到那样子,还是受了惊。
老万见他脸色白了几分,笑道:“佛爷你瞧,小薛这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万爷,您这么拿我逗趣,可不地道。”
四面佛叫人拿了安神香上来,“就是。我爸可说过,你年轻时候刚入这一行,比薛琰还不如呢。这会成了老人,倒是开始笑话他了。不管怎么样,人家薛琰也是矜贵出生,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的人,乍一见这种画面,当然会感到不适。这是正常现象,他要是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起了怪呢。”
“是是是,是我的错。对不住了,小薛。你别放在心上,可别记仇啊。”
薛琰说:“我这人别的都好,就是最记仇。人我也不是没杀过,但我杀人,不必自己亲自动手。我相信佛爷一定也是如此。有那么多人为自己办事,又何必要自己动手?您说是不是?”
四面佛:“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像我们这样的人,今天不知明天事,说不定哪天就栽了。所以呢,有些事儿,不训练不行。”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放在桌上,移到薛琰手边,“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