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珞不以为然,道:“您来找我不就是为了我在金吾卫揽权的事吗?我可是打算好了的,过年的时候怎么也要把太子的事定下来。皇上要是不定,那我来帮他定。”
长公主气笑了,道:“你以为阁老们和大臣都是摆设吗?”
陈珞没有吭声。
长公主瞬间明白过来。
陈珞肯定已经和某些人达成了一致,他们会在春节的时候逼着皇上给一个承诺。
这,这可是逼宫啊!
一个弄不好,会杀头的!
长公主顿觉口干舌燥,说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别参与进去。没有你,还有其他人。你何必要冒这个险?坐享其成不行吗?”
“我这不是想弄个赐婚吗?”陈珞仿若漫不经心,实则在心里暗暗叹气。
他母亲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皇上待他已经这样了,他母亲却以为他还能逃过一劫似的。
他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意苟着生。
“这件事您就别管了。”陈珞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您就装不知道好了。万一儿子失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借着您留条命。”
到时候他就掳了王晞去西北、去云贵、去琉璃。
只是不知道王晞会不会哭着嫌西北、云贵和琉璃没有好吃的。
想到那场景,陈珞露出浅浅的笑。
可就这样,因为是从心底流露出来的欢愉,让他的双眼熠熠生辉,仿若天边最亮的星子,璀璨而迷人。
长公主愣住。
陈珞索性道:“您这是哪得来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说不定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但这个人是谁呢?
肯定不是金松青。
金松青不在他们之列。
他们之中都是能在军中掌管一方的人物。
平时没听说过她母亲和这里面的谁有交情。
可见有时候有些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
陈珞思忖着,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有些事不应该那么冒进。可他也不后悔,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母亲不必担心我。”陈珞道,“这也不是最终的决定。具体怎样,还有好几轮相谈呢,母亲只帮我管好王小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