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对红绸道:“事情我已经交待下去了,最迟明天一早王喜那边就会有消息了。这个时候再反悔,岂不是浪费人力物力?”
什么事都是有成本的,不能随便浪费。
所以做决定的时候一定要慎重,一旦做了决定就要不惧艰辛地执行。
王晞抱起香叶,挠了挠它的下巴。
香叶舒服地“咕噜”着。
王晞嘻嘻地笑,继续对红绸道:“隔壁院子,你还得继续盯着才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只是每天早上出现在那里。”
她好重新安排时间。
但如果他晚上会在那里散个步什么的,也挺好的。
王晞在心里琢磨着。
红绸笑着应“是”。
王晞就打发她去盯梢,把猫交给了阿南,和白术在书房抄了几页经书。
快到浴佛节了,她祖母礼佛至诚,她不能来了京城就忘了她老人家,应该也给她老人家抄几页佛经才是。四月初八来不及,还可以赶上七月十五嘛!
王晞在家里猫了几天,杏园的事居然还没有解决。
侯夫人提了几个解决办法或是太夫人不满意,或是二太太不满意。
王晞不免奇怪,差了青绸去打听:“没想到二太太还敢驳了侯夫人的话,你去问问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内幕?”
青绸很快来给她回话,说是永城侯府该二太太一大笔银子。
不要说王晞了,就是白果几个,也听得目瞪口呆。
青绸道:“侯夫人娘家父亲只是个举人,虽说早年间也有些资产,但亲家老爷久病在床,把那点家底都用得差不多了。侯夫人出阁的时候,说是三十六抬的嫁妆,真正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是这几年家里的兄弟两榜题名,在富庶的金华做了几年知府,娘家才慢慢又宽裕了起来。
“二太太不一样。她虽是次女,但在家中非常受宠,亲家老爷曾经在福建做过十几年总兵,二太太出阁的时候,虽说也只有三十六抬嫁妆,可陪嫁之中多是田产铺子,她一年的进项并不少。
“老侯爷在世时不善经营,纳了好几房妾室,生了一堆的庶子女,在外面欠了不少外债。等到侯爷接手,又要让老侯爷风光大葬,又要安置好那些庶兄弟,还要应酬官场上的一些人情往来,公中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更加捉襟见肘。
“就由太夫人出面,以侯府的名义向二太太借了好几次银子。”
话说到这里,青绸不由压低了声音,对王晞道:“你可知道常三爷的这门亲事,是襄阳侯太夫人从中牵的线,原本瞧中的是常四爷。是二太太求了太夫人,相亲的时候换成了常三爷。”
哦豁!
王晞几个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神色颇为兴奋。
白术道:“常三爷的确比常四爷长得英俊些,何况常三爷是二房的长子,还在龙骧卫当差,行事也比常四爷小心谨慎,难怪韩家会看中常三爷。”
常四爷如今还在家里靠公中每月的十两月例过日子呢!
白芷道:“难怪前些日子侯夫人说要给常四爷找个差事。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侯夫人心中应该也有些芥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