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渊奇异地发现,身处雪中的烦闷感消失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雪中展露笑颜。
他看着池景的侧脸,眼神带着柔的化不开的爱意。
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人雪中牵手拥吻的照片,顺着网络传到远在海外的一栋豪华别墅中。
书房中,坐在书桌后宽大扶手椅上的青年指尖轻点鼠标,一张一张去看那些图片,一张又一张,不知拍了多少,全都是关于池景和陆渊的。
青年松开鼠标,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神情专注。
书房内没开灯,百叶窗同样紧闭,屋内光线昏暗,只有电脑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
青年嘴唇上扬,眼底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他缓慢的念出两人的名字:“陆渊,池景。”
当晚,陆渊起了烧,他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眉头蹙起,半边脸颊掩在被子下,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床头的小夜灯开着,池景探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起身去拿药箱,却被陆渊扣住了手腕。
昏黄灯影下,陆渊并未睁眼,像是并未清醒,只是下意识的行动。他像是被梦魇住了,鬓角有湿润的汗意,口中重复呢喃着:“别走。”
在池景心中,陆渊一直都是强大的,他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无助痛苦的表情,心下怜惜,俯下身轻拍他的背:“我不走,睡吧。”
可能是被池景温柔的声音安抚了,陆渊的表情很快放松下来,池景又等了片刻,轻轻挣脱开,去取了药箱和温水。
他才放下药箱,就听陆渊叫他。
池景回头,对上陆渊的眼,跟他说:“你发烧了。”他为他测了体温,376c,低烧。
陆渊强撑着坐起身,低声说:“难怪觉得不舒服。”他接过池景递过来的温水喝下去。
池景又出去打了盆温水,拧干毛巾为他物理降温。
陆渊闭着眼睛说:“辛苦了。”
池景道:“怪我,不该下车的。”
“是我要下车。”陆渊去牵他的手,人看起来精神了一点,“不怪你。”
池景点点头,给他擦拭手臂。
折腾一整夜,天将明时,陆渊总算退烧了。池景还是不放心,晨起的时候又量了一遍体温,是正常的。
今日周一,有晨会,陆渊不好缺席,他让池景在家休息。为照顾陆渊,池景几乎一夜没合眼。陆渊担心他把自己累倒了。
等陆渊一走,池景发现自己并无睡意,他在窗前坐了下来。